走在人后的裴亦痕看着跟三哥走在前面的女子,心思千转不知道想些什么,就连身边的裴亦华掐了自己都毫无察觉。
“怎么啦?动心了?我可警告你,这位可是刚刚入宫就被父皇封为公主的骊族公主哦。”裴亦华狡黠的大眼盯着这个七弟的脸,好像要抓出什么神情变化一样,而让人意外的是,这个平日里到处风流的大元朝七皇子脸上的神情更为疑惑。
怎么这么像那个人?裴亦痕心中暗暗想到,按理说自己都觉得像,那么父皇肯定第一时间就察觉了,毕竟那人可是为父皇立下汗马功劳啊。
可是她不是应该复姓司马吗?
可是,刚刚高辰的目光充满了宠溺,不死作伪。罢了,在大元朝的天网下应该不会有假,可惜了这么一位丽人啊。
大元朝的景色是漠北草原没有的清秀与雅致,假山与流水从各色花草中交织、缠绕,不显纷杂反而生趣,而这样的山水又是多少血骨铸成?高语看着眼前的山水不禁出神。
“语儿公主可是想到了什么?请问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一位身穿紫色广袖长袍的邪异长相男子用手轻轻拍打着扇子,看到高语转过身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男子拱手:“好个标志的小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小生乃二皇子裴清。”
高语冷漠的盯着男子:“自大元大皇子随战神而去,众人皆不解为何二皇子没有担任太子位,大骊穷山恶水,消息闭塞,本公主甚至以为二皇子也随之去了,不曾想在此处得见真身,风采绝伦,战神之资。”
众人听闻,好一个骊公主!
“二哥,您过了!公主是客,大骊此次更是为两国政事友善而来,希望大哥向公主道歉!”太子说完之后,转身释以儒家礼仪,弯腰鞠躬道歉:“公主殿下,还望见谅,二哥一直以来志在山水,不曾想唐突了公主,还望赎罪。”
“大骊二字不敢当,我骊族乃是圈马小域,两国二字更是惶恐。至于唐突,公主身份乃是元帝所赐,二皇子取笑自家父王所昭,父子本一家,无伤大雅,大元礼仪君臣相亲让人向往。”
“好个伶牙俐齿的骊族公主!”众人脸上火辣一片,心中更是悚然,骊族弹丸之地却善养马,战力彪赫,本以为蛮夷之地尽是武夫罢了,不曾想这绝美佳人竟是心智过人,能言善辩。
“还望公主赎罪,此间事了裴筹自当向父皇禀明此事,二公子之罪当由父皇定夺。公主意下如何?”裴筹继续说道,“早就听闻骊族骁勇善战,裴筹神往已久,只是裴筹自幼体弱未能亲自讨教,惭愧。正巧,教武场上有一场马球,公主可有兴趣?”
也好,正好摸摸大元朝如今兵马的底子到底如何。
一行人来到教武场,已经有黑白两队列阵在球场上。教武场观台上一溜摆开九张锦座,高语瞥了一眼并未落座,其他人有意无意等着高语率先落座。
高语并未落座,却是走到两队人马面前,转过身:“诸位公子,可愿与我一战?”
什么?
众人惊愕继而恍然大悟最后转为促狭。
“请赐教!”
一瞬间,除却太子裴筹之外,其余公子皆尽上场!
“诸位皇兄还请给皇弟此次机会,无论输赢,本公子愿退出今年秋围!”一袭红衣飘摇,裴亦痕向着所有皇子抱拳道。
“放弃秋围?老七严重了,既然老七由此自信,咱们就遂了老七吧。”
有着放弃秋围的承诺,诸位皇子除却二皇子之外都纷纷离场,不管老七输赢与否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稳赚不赔。赢了,为大元掰回一局;输了,为自己日后筹划添些彩头。
何乐不为?
“还是我来吧,老七你终日混迹酒楼,怕是不能让公主尽兴啊。”在场的婢女们瞬间羞红了脸颊,吃吃的笑着。
“你们俩,一起吧。”牵过白马的女子毫不在意的说道。
教武场上,太阳很高,将教武场上的众人影子拉的长长的。
“大元朝,裴清,裴亦痕,请赐教!”
“骊族,高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