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很担心,却又清晰的知道担心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对于第二日所谓的欢迎,孟婵心里也没什么期待。
但显然只有她一个人有这样的想法,而戴妃等其他妃嫔都欣赏的津津有味,别苑里比后宫中还要无趣,在宫中她们还能与自己的宫女打牌解闷,还能去畅音阁和望月楼去听曲和看舞。
而准备这些事宜的江南官员很用心,请了江南最好最红的戏班,请了江南最好最红的歌姬舞姬,也请了江南最好最红的乐师。
只是永熙帝没怎么将这些看进去,江南的戏班、歌姬、舞姬、乐师再好哪里能比得过皇宫里养得伶人?而那戏班与歌姬的唱词中都含有些江南的语言,只来过几次江南的永熙帝并不能完全听懂。
主持举办这场欢迎仪式官员看出了永熙帝毫不在意的神色,一下狠心决定使出杀手锏,她对永熙帝说道:“小女一向仰慕皇上您的丰功伟绩,故而听闻您来江南就特意准备了一曲,想献给皇上您。”
永熙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但是戴妃等的神经已经高度紧绷起来,自古江南便出美人,好不容易来到江南的妃嫔中最勾人的那个倒下去了,她可不希望来第二个。
就在戴妃想着的时候,琵琶声已经响起来了,有个女子清脆地嗓音低低地唱着江南的小调,女子的声音温软,像极了水乡的柔情,她在一众女子簇拥中走来。
那些簇拥着女子的人同样是美人,只是却也只能在唱歌女子的容颜下沦为陪衬,那些簇拥着的人舞动着曼妙的身姿,却也比不过在中间站定只是歌唱的女子。
一曲毕,永熙帝像是走火入魔一般看着,屈身向他行礼的女子,耳边只有那女子的声音,听不清别人的话语。
“之月。”永熙帝的嘴唇微动,兔出了一个名字。
那唱歌的女子显然不大清楚永熙帝说的是谁是什么,于是便当作没听见似的,带着温软的笑脸说道:“民女楚清歌,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方才介绍楚清歌为自己女儿的官员,又谄媚地对永熙帝说道:“皇上,您觉得清歌表演的如何?”
“妙,妙极了,”永熙帝赞叹道,“不过朕看你女儿的年龄应是参与去年夏日的选秀的,为何不见她参与。”
官员笑得更谄媚了,“微臣不敢罔顾规矩,清歌并非微臣的亲生女儿,而是微臣几个月前收下的义女。”
“这样吗?”永熙帝说着,便问着楚清歌,“清歌可愿随朕北上京城?”
永熙帝这话的意思明显极了,他想将这位女子收入后宫,戴妃的手都要握红了,她期待着楚清歌说出不愿的话语。
可是事情的发展怎么会如她所愿呢?
那女子的朱唇轻启,带着含羞的笑意,回答道:“民女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