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宫中才有传言说容妃宠冠六宫。”孟婵回道。
“那如今宠冠六宫的是我,皇上自然也舍不得罚我的,有皇上护着,其他的人都不值一提。”婉婕妤的脸上流露出了傲慢的神情,这与方才那个柔弱的她判若两人。
孟婵见说服不了婉婕妤,于是便不打算和她继续讲道理,她只是出于这几日与婉婕妤走得近,关系还算是半个朋友,才出言提醒,若是婉婕妤不听,那便不听。
不过一直跟随在孟婵身边的红云,却是在孟婵的身侧,小声地说了一句,“因为是万嫔。”
孟婵心念一动,便明白早先听说的事,还有隐情,于是与婉婕妤分别之后,她便问红云,为什么这样说。
红云低着头,对孟婵说道:“这是奴婢后来了解到的,说是万嫔有孕的时候,先帝还在世,先帝重血脉,皇上那时候便一直只是位郡王,而万嫔的出身又太过低微,受了那时先帝的影响,皇上本就没想让那个孩子平安降世。”
“可皇上子嗣不丰,还如此重视血脉,而不要自己的孩子吗?”
“正是,其实主子您看,今日后宫里出身低微的几个妃嫔,能有名有姓的不过柳妃、兰贵嫔、婉婕妤和梅嫔四人,可您再看群芳苑里,又有多少妃嫔?”
“而诞育了皇嗣的,不过柳妃一人。”
红云说完,孟婵才恍然大悟般地叹息着,当初万嫔的杀意可是对错人了,该对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才是。
孟婵不知道后来容妃与唐后说了些什么,她只清楚后来宫中广为流传的萧贵人早产诞下死婴的缘由是意外,没有任何人为的原因,所以偶尔也有讨论这件事的宫女嘲讽萧贵人个倒霉蛋。
不过每日去华阳宫请安的时候,容妃看她的眼神愈发不善,对她的态度也愈加刻薄。
不过孟婵并不在意,让人说几句又不会掉块肉,而只要容妃没抓住她的错处就没办法罚她。
然而,等萧贵人出了小月子,恢复了每日给容妃请安的这项活动之后,情况就发生了一些改变。
“公主最后都是要出嫁的,妹妹的孩子要是还在,那肯定是个活泼可爱的小皇子。”
“容妃娘娘,您也不必为二公主忧心,那是照顾二公主的宫女该操心的是,您是堂堂的容妃,不必用心理会。”
“若嫔妾的孩子还在该会笑了,肯定不会像二公主似的,每日只会哭,都快要一岁了连话都不会说。”
萧贵人的话语一天比一天刻薄,并且一直说到了年节之后,每天都让孟婵大动肝火,连个年都没能消停过。
后来妃嫔家人能递牌子入宫的时候,或许是因为之前孟夫人看到孟婵的样子心里并不高兴的缘故,孟夫人今年并没有递牌子入宫。
孟婵倒不担心孟夫人如何,她只是有些担心她的生母黎姨娘以及初入朝堂的兄长,而也是这个时候孟婵对萧贵人才露出担忧的表现。
“萧芃她到底记不记得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