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在账本上来回滑动着,在其中的一处停了下来,说道:“虽然今日还没有完全过完,但是这里,”她这种一处黑色笔迹,“已经支出了三千两白银了。”
孟婵接过账本仔细地看了看,便明白了,那是内务府今日采买的一些东西,这些钱自然是酸在宫中的纵账目上的,被太后发现倒有不算冤枉。
只是就算没有完成约定,孟婵也得硬着头皮请太后,否则明天的场面就太尴尬了,皇族一向是最重视面子的,太后若是不答应,永熙帝只怕是要丢了面子。
于是在孟婵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下,太后还是没有松口,反而还说了一句与讨论的事情无关的话语,“哀家常听皇上提起你,倒真如他所说,你是个能说会道,又很是能干的女子。”
孟婵都没有心情去考虑太后这句话的意思了,她满脑子里都是,明日的典礼少了一个环节是不是能早点回她的寝殿休息了?
可是等新的一天到来,太后换了个位置坐在上一次晋封典礼中唐后的位置。
典礼的各种步骤都在井井有条地进行着,而到了训话的环节,太后很自然地开始说话,好像先前提出条件刁难人的不是她一样。
太后所说的内容与目的和唐后之前都是相差无几,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太后更加有阅历与经验的缘故,孟婵觉得太后说话太慢,她的膝盖已经要叫苦连天了。
有人比孟婵更加娇气些,在太后训话时,高位妃嫔中的一个,也就是和贵嫔,忽然直接晕倒在地上,看上去人事不知了。
这将典礼进行的环节进行了一点打乱,有宫人将其抬入最几年的延庆殿里,又去请了太医过来。
等和贵嫔在被人抬走之后,太后就不再关注后续,她继续着她要说的话语,而眼神则一直盯着跪在妃嫔位的容皇贵妃。
本质上,太后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免得日后容皇贵妃太过得意,把皇宫折腾得翻了天就好,所以其余所有的妃嫔都是无辜受到牵连的。
孟婵完全没有注意太后在说什么,所以她也想不到太后说了什么能生生磨叽上一整天,她已经能感觉到膝盖的淤青出现了。
即使过去了较长的时间,孟婵还是记着突然晕倒的和贵嫔,她和容皇贵妃说了一声,救穿着吉服往延庆殿里去。
和贵嫔似乎遇上的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太医已经离开,有宫女为她煎了一碗棕色的药汁,只是和贵嫔一直没有醒来所以也就一直都没有喝。
“和妹妹是怎么了?怎么会在上午的时候晕倒?”孟婵询问着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