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小太监吗?”若萱笑着说道,“他是当今圣上的长子,昨日被封为了颖川王,并且娶了我做王妃。”
若萱的笑容中是有着许多甜蜜与幸福的,毕竟虽说话本中不少公子王孙与舞姬或青楼女子长相厮守的故事,但这故事真切地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采碧在宫中自然也听说了昨日大皇子大婚且被封为颖川王的事,但她昨日就没想过自己的好姐妹成了王妃,以至于她现在的头脑有些混乱,问出了一句有些奇怪的话,“那若萱,你是不是不必挨饿受冻了?”
若萱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吧?”
采碧的脑海里生出了千丝万缕的思绪,她直觉这是个机会,可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时情急,抱住了若萱的胳膊,又说道:“你日后是不是不会常在皇宫了?”
若萱依旧点了点头,朝她笑着露出了可爱的酒窝与虎牙,“对的,日后我就要常在王府了,不过每年应该都是要进宫几回的。”
采碧抱着她的胳膊,跪了下来,带着哀求地说着:“若萱,我不想日后再难见到你啊!我想和你在一处。”
采碧那样苦苦哀求,若萱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她看看不作声的翠竹,又看看快要急哭了的采碧,说道:“那你随我去王府吧,翠竹嬷嬷,这样可以吗?”
翠竹仍然板着一张脸,“望月楼的舞姬归属皇宫,您若要带人走,需要知会如今管理后宫的容皇贵妃才行,不能擅自带人离开。”
“那就去找容皇贵妃,”若萱说着,对采碧交代道,“我这就去求容皇贵妃,你先在这儿等着。”
浩浩荡荡的人群跟着若萱走了,采碧在凉亭里,她的神色变得冷漠,恰巧遇到了望月楼的舞姬平常休息的时候,绿珠看到了坐在凉亭的地面上的她,出言嘲讽道:“你倒会找缝儿钻,姑姑说我们这样的舞姬不能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你就直接坐地上了。”
“怎么着我也没违背规矩,你就算去姑姑那儿告状也没用。”采碧反击道。
“是是是,”绿珠连声应和,嘴角却是挂上了一丝诡异的笑,“不过这凉亭里太热闹,我方才在楼里就听见了这里发生的事。”
“出去能怎么着?”绿珠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邪恶的力量,勾动了她心底不为人知的恶劣想法,“人家高高在上的王妃殿下,而你依然只是个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的舞姬。”离开的若萱自然不会知道绿珠和采碧之间的对话,她没去永宁宫自己去了凤鸣宫,求容皇贵妃。
“娘娘,臣妇想要将望月楼中的一位舞姬带走。”若萱躬身行礼说着。
却不想,容皇贵妃笑了起来,不是那种面带微笑的样子,而是嘲笑出声,“本宫还从来没听过哪家的当家主母想接舞姬入府的。”
“娘娘,那是臣妇的好姐妹。”若萱有点不大高兴了,谁被这样嘲笑会开心呢?
“哦,”容皇贵妃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可话语里的嘲讽仍然是满满当当的,“本宫忘了,王妃也是个舞姬出身。”
若萱第一次直接听到这样不留情面的讽刺,她心里满是不解,明明方才随大皇子过来时,容皇贵妃还没有这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