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仿佛听了个笑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恶狠狠地说道：

“如果知道善良无害的卡尔在退役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完全成为了沾满血腥无恶不作的暴徒，我当初绝对不会救你！你就应该死在战场上！！”

卡尔没有理会他，他向里奥抛出几个金币：“再来一杯。”

里奥上了一个大杯，卡尔喝着烈焰真男人，一口接一口，酒液入喉如同烈火。

莱恩在旁边突然开了口：“你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一位工会的同志有个姐妹，她在绿都轻兵器工厂的电报局工作，她说这几周她们收到了多封史莫克亲自从郝顿玛尔发给工厂高层的电报。”

“是关于一起劫案的。”

说到这里，莱恩紧盯着卡尔，试图想从他脸上发现什么。

“她还在电报机上发现了一个名单，名单上有你和我的名字。”

“你说，什么样的名单上会同时有银色分子和暴徒的名字呢？”

卡尔脸色平静：“我是暴徒，银色军团是更大的暴徒，在同一张名单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莱恩的脸色难看起来：“卡尔，银色军团不是暴徒！他们是有信仰的！”

“信仰？银色军团是怎么执行他们的信仰的，他们与史莫克为敌，将格兰之森变成一片废墟，用无辜者的血肉来得到他们渴望的权力吗？”

卡尔冷笑，看向他，最后一次劝道：“莱恩，你与其为银色军团卖命，不如来跟我做个暴徒，至少我们可以很好的生存，而且有自己的规则。”

莱恩嗤笑起来：“跟你做暴徒？有规则的暴徒？卡尔！你别逗了，做个暴徒有什么意义？”

卡尔瞪着他看了一会儿，将真男人一饮而尽，轻轻放下杯子，在莱恩的嗤笑声中转身离去。

他的声音却在酒馆驻足：

“莱恩，煽动工人对付我们就是我们的敌人，看在海琳，还有你救过我一次的份上儿，如果还有下次，你的尸体将由查理的船直接带走，沉进大海。”

……

时间在机器的轰鸣声中飞速流逝，夜晚八点很快来临，一番街十一号，比比家族根据地，家族会议正式开始。

参会人员：爱德华·比比、卡尔·比比、加纳·比比、菲欧娜·比比、海琳·比比。

七岁的罗尔趴在门外偷听。

众人或坐或站，爱德华西装笔挺，他脸色严肃地说道：“我召开家族会议是因为有两件重要的事要宣布！”

“第一件：”

他看向卡尔和加纳说道：“哈马斯在理发店病情发作了，他用随身携带的刀具刺死了理发店里的一个人，当时莱恩也在理发店，这个被刺死的人正在和莱恩谈话。”

卡尔愣了一下，哈马斯并不是他们断筋会的成员，但和他们一起参加法罗湾战役，一同出生入死，只是莱恩中午还在酒馆喝酒，没看出异常。

“什么时候发生的，死的是什么人？”

卡尔问道。

爱德华声音低沉：“就在傍晚，因为莱恩和银色军团来往密切，我们的人就直接扒开尸体的衣服看了下，他的胸口有银叶子纹身，是银色军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