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一愣，这个细节他也想过，但没有比较数据，没想到徐文栋就查的这么细，看来徐文栋不再只是被动的执行任务，他已经开始学会自己思考问题。

“嗯，现在我们知道凶手大概用似乎催眠的手段让被害人不动，然后拔出宁昊乾的剑砍断他的手腕，再然后一个一个的枪杀，用的可能是保镖的枪。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个人是谁？徐文栋，你立即去承宁大学找心理学教授调查一下，有没有迅速催眠的办法。”

“好的。”

徐文栋转向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下。

“队长，徐云露她……”

“你去吧，徐云露现在不适合继续工作，我已经申请放她一周的假。”

苏哲的眼睛盯着桌上的照片，头也不回的说。徐文栋咬了咬牙，走了。他并没有看到苏哲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也不会知道苏哲的双手握的椅子扶手都有些变形。很多时候，无声的悲伤更令人难受。

傍晚时，姜高邈终于回来了，他带回了坏消息。

姜高邈一进屋就脱下湿漉漉的外套，外面在下暴雨，气象预报说今天到明天都有暴雨，并陪有大风。姜高邈打开灯，房间里顿时一亮，姜高邈看见苏哲在擦拭眼角，他犹豫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该出去会。

“你回来了，我正等你呢，有什么消息？先把头发弄干……”

“没事，说案子吧！”

经调查，宁昊乾是XJP人，同时拥有M国国籍，祖籍华夏GD，其身份背景十分复杂，是商人也是XJP文物鉴定专家，而且与M国情报部门也有所瓜葛，在GJ安全局有其完整的档案。宁昊乾此次华夏之行的目的只有一个，玉蟾蜍。

苏哲眉头紧皱，宁昊乾此行的目的恐怕没那么简单，案子复杂化了，他的死更可能引起一起国际纠纷，要知道M国向来对本地以外的国民有特殊保护的习惯。最让人头痛的是M国已经在燕京设立fbi办事处，名为反恐，实际上走的还是公开间谍的路线，大家都心知肚明。

fbi如果不借宁昊乾的死大力发展在华夏的谍报网络，那才叫一个奇怪。

想到这里，苏哲习惯性的摸摸下巴，短硬的胡子有些扎手，他摇摇头，把这些念头赶开，这都是GA局的问题，不是他一个小警察想的事，就算轮到他了，也得上面安排，一般不会与M国fbi人员直接接触。

办公室里的空调已经停了，全市的电力都处在崩溃的边缘，局大楼除了正常办公设备外，其他一切不必要的电器都已经关了，一是节电，二是楼顶的旧避雷针刚拆了，新的还没按上，防止雷电损毁设备。

因此房间里有些闷热，姜高邈脸上的雨水还没干，汗水又涌了出来，说了这么一会话，已经开始忍不住用资料袋向脖子里扇风。

“队长，我可是跑了一整天，要不是在GA局有老同学，走文件调查宁昊乾没个三天完不了事。对了，您得签字，那边的协查手续文件还是要办的。”

“干的好！辛苦你啦！吃饭没有？食堂还有饭，你要去的话帮局长也打一份，我看见他屋里的灯一直亮着，肯定还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