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蝶梦无津打彩的自嘲一笑,然后淡淡的说:“爱?爱能当饭吃吗?”
“能,这里的一切不是他的,是我的,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徐涵涤说着,眼神里瞬间闪出一种锐利,这种锐利,只有一个人充满野心并且有能力将野心实现的时候才会出现。
费蝶梦忽然停住了脚步,她侧过脸来看了看徐涵涤的眼睛,这双眼睛让她有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她认为她所拥有的某样好东西马就不会再是自己的了,可却又突然间又要回来了。
于是,费蝶梦的神情立刻变得没有那么悲伤了。
她和徐涵涤并排走着,挨得很近。
走得近了,他们似乎又闻到了彼此身那种,淡淡的,熟悉的,但却又充满诱,惑的味道。
几乎同时,他们都测过脸来望着对方。
他们望着对方的那种眼神,似乎有一种电,这种电,瞬间让他们二人都爆发了一种冲动,一种燃烧的冲动。
忽然,徐涵涤一把将费蝶梦揽入怀中,仅仅的抱着。
这一吻,徐涵涤在心里发誓,费蝶梦是她的,一辈子都是她的。
这一吻,费蝶梦流泪了,她为苏哲流泪了,但这也是她最后一次为他流泪。
既然苏哲不相信她,既然他认为她那三个晚是和徐涵涤在一起,既然他们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的确,那三个晚,费蝶梦确实没有和徐涵涤在一起,她在她闺蜜那,只是那时她看不到苏哲有任何希望了,所以想找个分手的理由。
吻了好一会,徐涵涤便给费蝶梦使了个坏坏的眼神。
费蝶梦假装害羞的微微一笑,说:“你个狼,急什么。”
“我就是狼,我就急。”徐涵涤又一把抱紧费蝶梦,笑呵呵的说。
费蝶梦推开他的手,然后说道:“今晚不行,免得打草惊蛇。”
回到家中,苏哲房间的门还是关着的,费蝶梦这几天已经习惯了,习惯苏哲不和她说话,习惯苏哲不和她同房,习惯苏哲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连公司也不去。
所以,她简单的洗漱一下,然后就熄灯睡了。
费蝶梦房间的灯是熄了,可苏哲的没有。
他躺在床,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看起来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回想。
没错,苏哲是在回想,回想四年多以前,那道身影,那个宛如仙女般漂亮的女孩和他的点点滴滴…
倒了,苏哲辛辛苦苦开创的公司已经倒了。
快八个月了,哲涤建材公司成立到今天已经快八个月了。
在这接近八个月的时间里,苏哲在这里挥洒过汗水,泪水,在这里付出过辛劳与青春,也在这里尝过了太多的苦与乐,太多的失败和成功。
而这一切,现在都不复存在了。
此刻,苏哲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茶几旁的沙发。
要是放在一个月前,他不会一个人在这里喝茶的,起码徐涵涤会过来陪他喝几杯。
要是放在一个礼拜之前,他也不会一个人在这里喝茶的,至少员工跑业务回来,会到他办公室里聊一些工作的事。
现在,整个办公室,就只剩下苏哲一个人了,整个公司,也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叹了一口气,苏哲缓缓的把茶水倒满,目光在办公室里慢慢的移动着,心里不禁感慨,一种人走茶凉,人去楼空的感慨。
他又喝了一杯茶,然后慢慢的站起身子,走到窗边,朝窗外望去。
这一望,他已经什么都明白了,或者说,他方才恍然大悟更为恰当。
因为就在哲涤建材公司的对面,今天有一家建材公司开业,这家建材公司,名字取得也很土,就叫涤梦建材销售有限公司。
涤,不就是徐涵涤的涤吗?梦,不就是费蝶梦的梦吗?
就连公司新招的人,苏哲也很熟悉,几乎都是他这边的原班人马,他当然熟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好好的哲涤建材公司怎么说倒就倒呢?这些人又怎么都跑到徐涵涤那边去了呢?
事情还得从酒会的那天晚说起。
那天晚,徐涵涤知道苏哲的想法,因为他很了解苏哲。他和费蝶梦的奸情被许才良撞到,并告诉苏哲了,虽说苏哲表现得很是平静,但徐涵涤心里清楚,哲涤建材公司,从那一刻起,肯定是有他就没苏哲,有苏哲就没他。
所以,徐涵涤一定会和苏哲斗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