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刘老师见苏哲还是浑身大汗,不由有点奇怪,房间里明明有空调的啊,这孩子不是病了吧,“那苏哲啊,你缺了很多课了,听你们宿舍的人说你受惊过度……”
“对不起,”苏哲突然站起来说道,“我现在已经很好,明天我就会恢复正常课的,要老师担心,是我错了……”苏哲这番话倒是真心无比,因为从小他就十分的尊重老师。
“那,”刘老师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粗重的呼吸在门外响起,一个人已是闯了进来,“老师,外面很多人在……在叫苏哲出去啊。”
刘老师惊异地看了苏哲一眼,转头问道:“说清楚点,是什么人找苏哲,你怎么这么害怕的样子?”
费蝶梦无津打彩的自嘲一笑,然后淡淡的说:“爱?爱能当饭吃吗?”
“能,这里的一切不是他的,是我的,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徐涵涤说着,眼神里瞬间闪出一种锐利,这种锐利,只有一个人充满野心并且有能力将野心实现的时候才会出现。
费蝶梦忽然停住了脚步,她侧过脸来看了看徐涵涤的眼睛,这双眼睛让她有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她认为她所拥有的某样好东西马就不会再是自己的了,可却又突然间又要回来了。
于是,费蝶梦的神情立刻变得没有那么悲伤了。
好一会,历史系的一些男生回过神来,兴奋地大喊:“力拔山兮气盖世。”大学生们年轻气盛,向来是不怕事的主,此时也不顾场是怎样的情景,一阵阵喝彩爆开来,如平静的湖面投入一石头,激起层层涟漪,直听得众混混们脸色灰青一片。
一道无形的涟漪以苏哲为中心向外扩张开来,一直到延伸到十米处停止了下来,苏哲只觉身体仿佛膨胀成一个大圆球一般,清晰地感觉到在那领域之内的每一分的触感:轻轻飘过的微风,摇曳不止的小草,还有那凶横欲置自己于死地的流氓——呵呵,感觉就像蚂蚁在自己手臂爬动着哩。
所有的一切,仿佛已经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般。一切的变化,即使不用眼睛,不靠耳朵,也了然在心,并似乎可以随心所欲地去控制。
看着离去刘老师背影,苏哲生出有生以来除父母外的第一份感动,“真的很谢谢您的关心。”从小便生活在孤独中,其后更是备受嘲笑,对于外人,苏哲从来就表现得非常的淡薄,不是他想要这样,而这实在是习惯孤独的人保护自己的无奈的一种途径。
“可是以后我的路该怎么走呢?”经过那一战,苏哲此时终于对自己的侦探术有了个清晰的认识,只是这样的侦探术再强,又可以用到哪里呢?
他不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清淡无为岂不更休闲点,他也不是一个好名喜财的人——够吃够用就可以了吧,他只是特别想要无拘无束的自由而已。以后去做什么呢?做保安吗?做警察吗?
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吗。
寇志诚身旁还有刚刚到的十几人,但他却已不再抱有打得对方进医院的幻想,口抖了抖,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出声来,“快去通知老大……”
其实不待寇志诚吩咐,这里搞出如此大的声势,老大早已收到消息,并且来到场看了好一阵。只见此时他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想些什么,最后终于眼神一凝,“叫所有的人来这里。”
她和徐涵涤并排走着,挨得很近。
走得近了,他们似乎又闻到了彼此身那种,淡淡的,熟悉的,但却又充满诱,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