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磊刚出门,胖婶就端来好几样小菜,色香味俱全,白磊很满意。
“胖婶,就为这顿饭,差点没吃出事儿来,还好你没让我失望,再接再厉啊。”
胖婶道:“嗨,能出啥事儿,这位姑娘和秦千户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不会……”
白磊感觉不对:“你等会儿,你怎么知道我老婆大人武功高强?你看出来了的?”
胖婶连忙解释道:“那个……我猜的,猜的。”
“猜的?胖婶,我怀疑,你是故意将我们拉过来,让她们打起来,好看热闹吧?”
胖婶道:“大人真会开玩笑,嘿嘿,其实,大人和这位飘飘姑娘的事儿已经传开了,飘飘姑娘是宗师,民妇也听说了,嘿嘿。”
“是嘛,已经传开了吗?哎呀,我说胖婶,你一个烧火做饭的妇道人家,关心那些江湖上的事儿干嘛,好好做菜,说不定,我过段时间开酒楼,请你来当大厨。”
“真哒,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白磊提着菜篮子,和林飘然一起走出长生馆门口,胖婶突然喊道:“大人,您给多少工钱啊?”
走出长生馆,林飘然的第一句话是,“你和那个秦无情是什么关系?”
白磊郁闷,漂亮女人之间果然是天生死敌。
“刚刚不是说了,她是秦广王的妹妹,我叫他姑姑。”
“真的?”林飘然脸上写满了怀疑。
“老婆大人,你想什么呢,她是我长辈,而且已经名花有主了。”
白磊到现在还认为秦无情已经有良人了,一想到当时给他们幽会时做饭菜,他就觉得窝囊。
林飘然道:“我不喜欢她。”
白磊道:“她的性格确实不讨喜,太淡了,除了医术,对什么都不关心。”
林飘然没多说,对此白磊也很无奈。
前世今生,几乎所以女人,都有莫名其妙发暴脾气的天赋。
这夜,回到客栈后,林飘然再也没理会白磊。
白磊也没心思去哄她,拿出秦无情给他的笔记册子,为她解答上面的一些疑惑。
江寒突然鬼魅般的出现在他背后。
“江寒啊,我一直想问,你这是什么功夫,要不你教教我?”
江寒道:“这不是功夫,是捕猎技巧。”
江寒说这是他常年捕猎时自己琢磨出来的技巧,无声无息,与外部环境融为一体。
这厮还说,他感知危险,警觉性也很高,宗师高手都能发现。
白磊说你就吹吧。
找白磊的不是江寒,是丁竹娘。
这个可怜又倔强的小姑娘,还在想着要学功夫,开口闭口不离杀人,杀尽天下坏人。
丁竹娘冷脸道:“你答应过我,回京城教我功夫。”
“可以,但我要告诉你,杀人的不是刀剑,也不是功夫,是人心。
我不会杀人的功夫,你确定还要跟我学?”
丁竹娘道:“学,我有杀人的心。”
白磊心里一痛。
丁竹娘也就十六岁,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花一样的年纪,这是遭了多少罪,才被逼成这样啊!
白磊长叹道:“竹娘啊,我希望你快乐的活着,不想你成为一个迷失本心的杀手,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教你武功是帮你还是害你。”
丁竹娘道:“不会有快乐了,当我爹被当着我的面活活打死的时候,就不会有了,当我被扒光衣服用鞭子抽打时,更不会有了,当他们告诉我,我爹的尸体被剁成好几块时,我就知道永远不会有了。
至于迷失本心,我不在乎,我只记得我爹死前让我活下去。”
白磊沉默了良久,道:“我希望你记住你爹的话,更希望你能懂你爹的话,活下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
丁竹娘就像一个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的病人,她能活着,完全是靠信念支撑。
遭受这种痛苦,没疯掉,已经是万幸。
白磊不敢剥夺她最后活下去的信念,说了这么多,也只希望她能真正的活着,不是心死了,只活一具躯体。
这夜,白磊睡得很晚,为秦无情解答的疑惑做得很详细,而且还讲了许多上面不曾提到的问题。
他不仅是在和秦无情做交易,还要求她帮忙。
第二天,林飘然依然对白磊爱答不理。
吃过早饭,她带着熊孩子去逛宁安城,说是要买宅子。
白磊也懒得管,要是败家能让她高兴,自己还真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