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小斯眼神诧异的看了看两人,却没说什么,依旧热情的迎接两人进门。
白磊苦笑,在心里自嘲道:“一个青楼小斯都认出老夫来了,看来老夫离遗臭万年不远咯。”
正厅里一个风韵犹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正笑颜如花的看着四周转悠,看样子应该是青楼老鸨。
老鸨眼光毒辣,看到白磊先是一惊,然后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张大嘴,伸出手指,对着白磊指指点点,却没说出话来。
见着驾驶,白磊吓得一哆嗦,心里马上想到了星爷《九品芝麻官》里的三姑,心说这种女人最难缠了,会不会被骂得七窍流血而亡。
老鸨指指点点,快步走来,同时开口道:“你……你……”
白磊抢先道:“大姐,给个面子嘛?好歹我也是……”
“没你事……”老鸨一把将白磊推到一边,指头指着浅香的脑门道:“你还赶回来,喔……看不出来啊,原来你长得这么水灵啊,看什么看,别以为你没易容,老娘就认不出来你?”
老鸨四下打量着浅香,视线最后集中在浅香的胸脯上,摇头道:“啧啧,太大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大,可惜了,可惜了,男人都喜欢小巧玲珑的,你这像两个大西瓜,没人受得了。”
白磊懵逼了半天才发现老鸨是认出浅香了,不得不说这眼神真是贼尖啊,不过你这点评太不靠谱了吧,什么男人都喜欢小巧玲珑型的,老夫就……
“不会的,公子喜欢。”浅香低着头小声到。
老鸨道:“公子?哟呵,不错啊,小浅香这才几天功夫你就勾搭上了一个,没辜负老娘对你的教诲。”
浅香低着头不说话,对于一进门就被老鸨认出来,她实在是没准备,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老鸨道:“公子在哪儿呢?他有没有答应帮你赎身?”
浅香把头低得更低,赎身的事儿她还真没考虑过,本来当初一走了之,也没打算回来,没想到现在却被抓个正着。
“大姐,这儿呢,公子在这儿呢。”白磊一脸讨好的笑着道。
老鸨上下打量了一眼白磊道:“哟,还真有公子啊,公子贵姓啊,咦,怎么看着面熟,哦……”
“我不是……我没有……”白磊心惊肉跳,卧槽,还是被认出来了。
老鸨笑呵呵道:“原来是老主顾啊,奴家说怎么这么面熟呢,在这儿你就别装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家里管的严吧?放心,在我这儿没人说出去的。”
哎呀妈呀,吓死宝宝了。
呃……不对,好像老夫家里还真管得严。
一想到如果林飘然知道自己来这种烟花之地,白磊又是一哆嗦。
“呵呵,原来还是被大姐看出来了。”白磊尴尬的笑了笑,道:“不知浅香的赎身钱要多少?”
白磊本来已经拜托了樊成东帮浅香弄个身份,但现在既然被抓个正着,小萝莉又如此一副委屈的模样,白磊也不得不掏钱给她赎身了。
老鸨道:“啊,好说,好说,既然公子宅心仁厚,愿意救浅香脱离苦海,奴家也不能太势利,这样吧,一口价一百两。”
“一百两?”一个普通打杂丫鬟的赎身价快赶上一个普通的清倌人了,白磊心说,这是把自己当成冤大头了啊。
见白磊不爽快,老鸨连忙解释道:“哎呀公子,你看这丫头长得多水灵,一百两买回去不吃亏,再说了您不是喜欢这样大的嘛,您瞧这身段,就是将来奶孩子,那奶水也足够啊……”
白磊一头黑线,连忙拿出一百银票递给老鸨,道:“大姐,你别再说了,赶紧把卖身契给我。”
“哎呀,奴家想起来,这丫头来历不明,是没有卖身契的,公子你直接带她走就是啦。”
卧槽,你玩儿老夫是吧。
“大姐,你这样就不厚道啊,没卖身契那就不用赎身了吧。”
老鸨义正言辞道:“怎么不用啊,这丫头在这里四年,有吃有喝有住,是我把她养这么大的。”老鸨似乎是故意把那个“大”字加中音量。
“大姐说的好有道理啊,本公子佩服。”白磊笑到:“对了,敢问大姐贵姓啊?”
老鸨媚笑道:“公子不仅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没想到嘴也这么甜,奴家免贵姓余,您叫我余妈妈就行了。”
白磊道:“余妈妈,本公子今日前来还有一事,在下对伏颜姑娘仰慕已久,不知可否有缘一见?”
“哎呀,真是不巧,伏颜今日不方便见客,公子改日再来吧。”余妈妈不假思索道。
白磊心说,套路,都是套路。
“看来本公子缘分不够啊,不过,这样呢?”白磊说着又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余妈妈两眼放光,一把接过银票道:“不瞒公子,伏颜姑娘正在见客,确实不方便,要不奴家给你再找一位吧,胸大的,公子您看?。”
卧槽,你特么是想玩儿死我吧。
不对,这些清倌人自是清高,没有点真才实学还真难有缘一见。
白磊笑道:“看来这伏颜姑娘的闺阁很深啊,一般人还真没那个缘分。
余妈妈,劳烦准备纸笔,本公子有首词送给伏颜姑娘,若是她执意不见,本公子只好告辞。”
烟云阁楼上一间装饰淡雅的闺房内,一位清丽脱俗的佳人正在抚琴唱曲。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唱的正是如今天下闻名的《蜀绣》,伏颜的声音空灵,虚幻,带着一丝慵懒,听着别有一番风情。
“停停停,换那首《红尘客栈》,别用一副要死不活的调子,听得老娘想睡觉。”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白衫的年轻“公子”,只见她颜如渥丹,艳若桃李,却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倾城佳人。佳人月眉星眼,一双剑字眉,更是显得英气逼人。
她懒散地侧卧在一张锦榻上,眼神轻佻,神态洒脱,似笑非笑的看着伏颜,有种风情万种的气质。
伏颜笑道:“你唱得也不错,要不你唱我抚琴?”
“老娘舞剑还行,至于音律那是对牛弹琴,诶,你说宁安城的那做红尘歌剧院里的佳人,她们唱得真有那么好?”
伏颜道:“听有些客人评价说,红尘歌剧院的唱词曲只有天上和红尘歌剧院有,想来应该是极好。”
“有机会一定要见识一下,哎,你其实唱得也不错,可就是不好好唱,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伏颜笑道:“庄主怕是听烦了吧,还是高手寂寞,没人能一较高下?”
“是有些手痒,诶,你说我要不要去执剑山舞几剑?”
伏颜一愣,噗嗤一笑,道:“执剑山除了那位早就弃剑的剑圣,谁又敢和庄主你动手呢?”
这些话,如果普通人听了一定会以为是在出牛,但是两人说的却像煞有其事一般,也不知真假。
闺房的门被敲响,余妈妈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见过庄主。”余妈妈很恭敬的对着女扮男装的女子行了一礼。
“嗯,何事?”
余妈妈道:“有人给伏颜姑娘送来一首极好的词,以求一见。”
“切,都是些沽名钓誉,**熏心之辈。”被称为庄主的女子骂道。
“余妈妈,把词给我吧。”伏颜接过余妈妈手里的纸张,只看一眼,便瞳孔放大到极限。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好词,绝对是千古名篇,快将人请上来。”
“等等,那人给了多少钱?”庄主不以为意的问道。
“呃……一百两。”余妈妈嘴角抽搐,心说庄主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俗啊。
“才一百两,让他滚蛋。”庄主毫不留情道。
“庄主,你怎能这样?”伏颜埋怨道。
“哎,没办法,缺钱啊,前不久买了十几坛千金酒,花了老娘好几千两。”
“伏颜姑娘让你滚蛋!”
当余妈妈对白磊说出这句话时,白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滚蛋二字还回荡在他耳边,余音不绝。
卧槽,这一定是个假的清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