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素告诉他,那人正是大诗人杜牧。
看到两人落了地,王维和怀素等人连忙上前问好,执礼甚恭。
“好好!”
李商隐捋着洁白的长须,笑吟吟地看着王维,“你的诗很不错,比老头子我强多啦!”
“不敢不敢!”
这可是写过无数妙句的李商隐李大牛人,只讲名句的数量,以及传唱度,李白或许略有不如,尤其是他的爱情诗,可以算是一绝,影响了无数人。
在他的面前,王维只能算是个小学生。
“王玄奘,传闻论限时命题赋诗,你的本事天下第一,可敢与我比一比?”
杜牧背着手,不停地打量着王维,可不论怎么看,此人也不像是一个文采斐然之辈,难道自己见了个假诗绝?于是他有心考验一番。
王维可不想抄诗,连道不敢。
李商隐劝道,“牧之,我们是来找人,可不是吟诗作赋的,你若想见识玄奘的诗才,可在下次举办樊川诗会之时,邀请他参加,何必急于一时呢!”
杜牧点了点头,“小子,下次文会,你可别遛啦!”
王维不敢推辞,硬着头皮接下。
接着他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又把面前的难题说了出来,想看看两位大牛有没有办法。
“他们真在里面?”李商隐问道。
“正是!”
李商隐皱起眉头,轻轻咳嗽了几声,朗声道: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朗诵声远远传出,一个紫色‘思’字向着废丘投去,最后竟然钻了进去。
王维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是干什么?
“呵呵,不懂吧,你问我啊?”杜牧笑道。
这老小子,真调皮!
“请杜文王不吝赐教!”
王维连忙施礼求教。
“叫我杜师!”
王维只得改口,也不管有没有被人占了便宜。
杜牧哈哈一笑,“老李的符文是个‘思’,精研相思之道。只要是他相思之人,不论身在天涯何方,他想见就见。”
“这么厉害?”
这不是视频聊天么?
“哈哈,虽然你小子也是个文尊,但论起文修之道,你算个啥?”
听到老杜彪出一句方言,王维不敢笑,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真不算个啥。
“所以呢,你小子最好谦虚点,没事的时候,可以去我们几个老头子家里转转,别搞得好像你要自绝于文修一道一般,懂否?”
“懂懂懂!”
王维嘴里发出一阵打鼓的声音。
“还有呢,咱们文人讲究谦逊,你在门口挂个天下第一算个啥?想打我们的老脸吗?”
王维刚想辩驳,就被杜牧挥手打断了。
“皇帝要你挂着,你不会拿块布蒙着?那可是御赐的匾额,怎么能沾灰呢?”
看到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杜牧摇了摇头,“瞧你那傻乎乎的样儿,一点灵性也无,真不知你那些好诗是怎么做出来的?”
王维憨憨一笑,“小时候,我听人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于是我没事就拿着各位前辈的诗诵读,读着读着也就会写了,各位前辈都算是我的老师啊!”
“哦,是吗?哈哈哈!”
杜牧大笑了几声,说道:“你这小子就属于乍看不顺眼,越看越顺眼的类型。”
王维黑着脸,哭笑不得。
你孙子正在坟里呆着,你老这么开心,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