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陆小凤回到了废丘。
不过他没能带来好消息,水溶表示不知道进入废丘的方法,接着就端茶送客了。
而另一边李商隐和杜牧二人去了兴庆宫,想找太上皇讲理,可是太上皇根本不在宫里。
两人无奈,先去找张果老,请他出手相助,可张果老只管大唐秩序,不理俗世,请两人喝了盏神仙茶,便闭目打坐。入静去了。
于是两人又去了太极宫,缠着皇帝,要他负责。
太上皇闯了祸,作为他的儿子,皇帝不背锅谁背锅?
可是李隆基有什么办法?
早上贤德妃贾元春来请安,说了几句话后就开始哭哭啼啼的,叫嚷着请皇帝救妹妹。
皇帝烦不胜烦,跑到太极宫想躲清净,却又被两个性格孤僻的老头子缠上。
“陛下,太上皇犯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你一直装聋作哑,纵容包庇,这是不对滴!”
杜牧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陛下,我老李只有一个孙子,你要是不管,难道想看到我老李家断子绝孙吗?”
李商隐语气悲苦,带着浓浓的愁怨,以及淡淡的威胁,我老李要是没了孙子,你老李必须要付出代价。
“哈哈,两位文王请稍安勿躁,此事影响重大,朕怎会置之不理呢!”
看着两个脸黑话硬的文道大牛,李隆基不由地在心里骂起了太上皇那个老不死的,想搞事也不离长安远一点,抓人都抓到家里来了。
真是上天欲其病亡,必先令其吃糖。
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爱甩锅的老子呢?
皇帝坐在龙椅上,深深地叹息道,‘做儿子,不容易啊!’
想想一百多年前,岳飞来了,他扔下皇位撒腿就跑,让做儿子的收拾烂摊子,还辛辛苦苦地当了一百多年的‘寡人’。
话说在这个神仙遍地走的大陆上,当皇帝也没啥意思。
除了权力大一点,想杀哪个杀哪个,想睡哪个睡哪个之外,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隆基心里苦啊,才两百岁,居然有白头发了。
哎,可是那个当爹的呢?
一点也不省心。
这一次惹了麻烦,又躲了起来,真是坑儿子要坑到世界尽头啊!
恍恍惚惚地,李隆基眼前出现了一片幻像,父皇李亨正扭着老腰,跳着一支怪异的舞蹈,嘴里还一直哼唱着,“对你坑坑坑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坑你到永远...”
“哎~”
造孽啊!
皇帝无奈地叹息一声,火速差人找兰台寺寺主陈玄礼,命令他尽快救人。
陈玄礼能有什么办法?
他找京畿道少卿王维,给他下了死命令,尽快救人。
王维有什么办法?
“怀素,快点想办法!”
废丘下,王维长吁短叹,又开始指挥起了怀素。
“我能有什么办法?”
怀素说道:“要是你能拿出几瓶灵酒来,没准我还能想出个好办法。”
“真的?”
“从出家人不打诳语!”
三瓶酒过后,怀素依然没有办法。
“和尚说了谎,算是犯戒了吧?”
“别打扰我,我正在求佛祖帮忙呢!”
怀素盘膝坐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佛祖有办法吗?”
“呼~噜噜~”
怀素的回应是一阵轻微的鼾声。
我去!
天还没黑,怎么就睡上了?
刚准备将他拍醒,忽然发现怀素的身影化作点点金光,一点点地淡去。
王维伸过手,想要抓住,却什么也没抓到。
不一会儿怀素就完全消失了。
“和尚成佛啦?!”
王维惊讶地喊道。
陆小凤、空智、金九龄,以及新来的贾宝玉都看到了刚才的异象,好奇地围了过来。
“怀素大师真的成佛啦?”贾宝玉问道。
“据说高僧成佛之时,化作金光骤然而逝,怀素也是如此。空智法师怎么看?”
王维疑惑地看向空智,想听听他专业人士的解释。
“凭什么?!”
空智忽然大发嗔性,“我是法师,他是持戒僧,我都没成佛,他凭什么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