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十日了。”
十天!倒也不久。
“可卿想我了吗?”
秦可卿轻轻地靠着他,像一滩水,糯糯地说道:“想!”
“哈哈,我也想可卿了!”
调笑了几句,他牵着秦可卿走向了红裳。
走过去时,正听红裳冷声质问道:“济癫,这里是人间,神仙也不能为所欲为,你最好还是守点规矩,免得道毁身亡。”
“你是谁?”
济公咚咚地敲着脑袋,始终看不出红裳的身份、命数。
红裳冷笑一声,“这天下间,你看不出身份的人多了,别以为一切都在你们的算计之中。”
济公没有说话,又看了看鱼玄机,忽然看到她身后的妙玉,惊叫起来,“呀呀,你缘何在此处?”
妙玉眨了眨清澈的眼睛,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然后就躲到师傅的身后不出来。
这时王维又带着秦可卿走了过来,济公又看向了秦可卿,他咚咚地敲打着脑袋,很快头上出现了一个红包。
“怪哉怪哉!你又是何人?”
济公惊叫连连,像是遇到了一个极大的难题。
济公没能勘破秦可卿的真实身份,王维不由松了口气,那个圣药涅槃真是个宝贝啊!
“你小子果然是个乱子,身边跟着一群乱命之人,真后悔当日没有收了你!”
济公算不出来,就把矛头指向了王维。
王维哈哈一笑,“天地无乱子,只有出乎意料的安排。道济大师,你看到了我,心境乱了,看到的局势也乱糟糟的,你若是能回山闭关百年,一定会看到一个整整齐齐的天下。”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东西,跟和尚打机锋,你先苦读百年佛经再来吧!”
济公摇了摇,准备离开。
“道济大师,你真不打算拿点赔礼出来和解?”
王维喊道。
济公嘿嘿一笑,“和尚我身上只有一堆破烂,你想要什么?”
王维看着他一身破烂货,破鞋破帽破袈裟,油腻腻的佛珠,脏兮兮的葫芦,真没有一件能让人瞧上眼的。
“道济大师,你好歹也是个神仙,怎么这么穷呢?你整天穿的这么破破烂烂的,难道不觉得有损佛门形象吗?最重要的是,你这么邋遢,还到处招摇,难道要让天下人都认为,佛门中尽是一些像你这样不干不净的人......”
王维滔滔不绝地抱怨着,有些收不住嘴了。
“咚!”
忽然额头被人敲了一下,他清醒过来,好奇地看着红裳,“大姐大,你敲我干什么?”
“牢骚太盛防肠断!”
王维愣了下,突然醒悟过来,受到先天怨气的的影响,自己的情绪又有些失控的迹象。
怎么办?
“道济大师,刚才我遇到了怨灵,遭到它的暗算,满肚子先天怨气,你有消解怨气的灵丹妙药吗?若是有,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怎么样?”
“消解怨气?”
济公看着他身边一大群女人,呵呵坏笑了几声,说道:“倘若是别的东西,和尚我真没有。至于消解怨气的灵丹妙药,和尚我真有两瓶。”
济公挥了挥扇子,手上立即多了两个白瓷瓶。
“小子,拿好,以后别朝贫僧身上泼脏水,不然我超度了你。”
王维乐呵呵地接过瓷瓶,看到瓶身上写着‘逍遥散’,问道:“红裳,这药有用吗?”
“能啊,你可以试试!”
红裳轻笑一声,带着一群美人走了。
王维看到不远处的金九龄,走过去问道:“金捕头,你知道逍遥散吗?”
金九龄脸色一红,哼哼哧哧地说,“逍遥散是一种春药,大人要吗?我知道品质更好的。”
王维扯了扯嘴角,心中有一万句娘希匹要骂出来,不过他忍了。
“大家注意了!我手上有欢喜和尚道济大师亲自调制的逍遥散,一瓶顶一万瓶,有人要吗?”
济公正摇着扇子离开废丘,听到他的话,不禁打了个趔趄,欢喜和尚?
“道济大师曾是花楼中的状元,经过一百年的精心研制,终于成功地调制出了两瓶逍遥散,服用之后可使九十岁的老汉得子,有人要吗?”
废丘下,各家各府主人仆役,以及京兆府捕快衙役,一共有数百人。
“玄奘,这两瓶药,真是道济大师调制的?”
百晓生写的玉蒲团比较火,已经传到了京畿之地,杜牧曾听过其中的段子,知道济公的花号欢喜和尚,便过来问道。
“我向天发誓,这两瓶药确实是道济大师亲手交给我的赔罪礼物。”
王维认真地说道。
杜牧见他说得认真,也不认为他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多少钱?”
这老不修,真风流!买春药时也不知道遮掩。
王维暗自感叹,自己真该向这位风流才子学学。
“杜师,这药我也用不上,你看着给吧!”
杜牧没说二话,直接扔了一百贯飞钱,拿着一瓶药走了。
另一瓶被李商隐府上的管家偷偷地买走了。
......
一年之后,李家有喜,一百八十岁的李商隐,老树开花,老来得子,天下皆啧啧称奇。
打听原因,李府管家感激涕零地说道:“全是道济大师的恩德啊!”
于是乎,道济大师变成了药剂大师。
江湖传言,去庙里拜送子观音,不如去求欢喜和尚道济大师。
从此以后,天下买春药的地方,皆打着欢喜和尚的名头。
‘济公牌春药,谁用谁知道,用了都说好!’
借着广告效应,道济大师名声大盛,人人皆拜道济以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