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在荆州江陵郡,那里是杜甫的老家。
一次杜甫外出踏青,寻找灵感,忽然在路边看到一个女子,身上有数处刀剑之伤,鲜血淋漓,已陷入晕厥,此女正是杜娘子。
杜甫以仁义为道,遇到此事,又怎会袖手旁观,于是背着杜娘子回到了家中,悉心照料。
“娘子心生感激,见某英俊潇洒,人品不俗,诗才无双,不由地心生爱慕,生出了托付之心。”
王维听了,满是怀疑。
七年前,杜甫也才十六七岁。
记得杜甫写过一首诗,“忆年十五心尚孩,健如黄犊走复来。庭前月梨枣熟,一日上树能千回。”
作为一个十五岁了,一天上树千百回的顽皮少年,能有多大魅力?
“果真是杜娘子先追求你?”
“当然!”
杜甫梗着脖子说道:“娘子对我有情,某男子汉大丈夫,怎忍心拒绝?于是某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噗嗤”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声嗤笑,“杜子美,你好不要脸,当初可是你死缠烂打,从江陵一直追到长安,死皮赖脸地追求六妹,今日你竟然如此说法,一会儿回去,妾身定要向六妹仔细说叨。”
王维转过头去,见说话的是一个身材丰盈的妇人,约莫三十多岁,她挎着一个竹篮,遥遥地走了过来。
杜甫红着脸,惊讶地问道:“四娘,你怎么来了?”
“要是不来,妾身怎能听到某人在说大话呢!”那妇人笑道。
“呃,四娘,我错了,求求你了,别跟我娘子提起此事可好?”杜甫觍着脸,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那妇人将篮子塞到他的手中,笑道:“看你的表现喽!”
“哈哈,四娘,你放心,我保证叫你满载而归。”
杜甫提着篮子,屁颠颠地钻进了菜园子里。
“奴家黄四娘,见过二姐夫。”
等杜甫走后,那妇人走到王维身前,盈盈地施了一礼。
“二姐夫?”王维满脸诧异。不知姐夫从何而来?
黄四娘盈盈一笑,说道:“奴家与公孙二娘乃是义结金兰的好姐妹,奴家行四,二娘行二,王公子即是二娘的夫婿,自然是奴家的姐夫。”
“姐夫!”
忽然,杜甫从旁边的豆架中伸出头来,笑嘻嘻地喊道。
王维不满地瞪眼道:“你瞎凑什么热闹?!”
杜甫哈哈一笑,道:“我也不想,可事实确实如此!”
问及原因,黄四娘道,她与公孙幽、公孙兰、杜娘子等人义结金兰,做了姐妹。
她排第四,公孙幽是大娘,公孙兰是二娘,杜娘子排第六。
按照如此算法,王维自然也是杜甫的姐夫。
王维暗暗思量,难道她们几人是一个组织?他看了一眼黄四娘的裙下,浅紫色的宫裙下,一双红色的鞋子,跟公孙兰几人一般无二。
这红色不是普通的红,而是跟红裳炼狱界一般颜色,鲜红!
“姐夫,奴奴的脚漂亮吗?”
黄四娘稍稍提起裙摆,娇媚地问道。
“咳咳!”王维尴尬地道:“四娘子,某失礼了,还请见谅!”
黄四娘轻轻地笑了笑,眼波流转,隐隐地有种魅惑的意味。
王维不敢多留,跟着杜甫走进了菜地里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