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慢慢地讲述着宋国朝廷之事,宋国中文道一派独大,无论军政都控制到宋国文修手中,武道武官只能辅助文道大臣。
不过宋国文道大臣分成了许多派,改革派、变法派、儒教、保守派、清流派、经世派
各派系轮番上台,斗来斗去,阵营变幻莫测,一直也没斗出个名堂,大大地增加了内耗。
由于文修势大,宋国皇帝年纪修为低,没多少心腹,没多大权利,常常还要忍受文臣的脸色
王维仔细听着,感觉宋国的制度有些像君主立宪制,一切事情都由文道做主,皇帝只是个象征性的人物。
“不知宋国皇帝持什么态度?”
“宋帝尚未亲政,朝政之事多有太后刘氏做主,刘太后本来支持攻唐,可镇江关败了,又主张议和,因此才会有此次和亲之事。”
听了张九龄的话,王维掐了掐指头,奇怪道:“从赵佶遇刺,到如今的赵祯,这才过了一百多年,为何宋国接连换了三位皇帝呢?”
这里可是混元大陆,普通人都能活个七老十,就像唐国皇帝都活了两百多岁,宋国皇帝为何如此短命呢?
张九龄叹道:“宋国文道清明,以招揽诗囊为耻,宋国皇帝也是一样。英宗皇帝无甚文才,年二十也才是个文士,于是他改修武道,一不小心伤了元气,后来辗转病床,英年早逝。
神宗不喜欢文道,便跟随妖道林灵素修炼练气之道,后误食金丹,不久暴毙。”
“除了高宗皇帝、徽宗皇帝,其余继乘者中,无论文道、武道、或者气道,皆不出彩。”
王维暗暗感慨,这宋国皇帝也是多灾多难,当了皇帝也没什么滋味,一点特权都没有,可怜兮兮的。
“王兄,不知安定郡主将要嫁给何人?”
“不知道!”
张九龄面带难色地说道:“宋国朝廷一直在争吵着打败了仗该谁负责,死了那么多士兵是谁的责任,主和派责怪范仲淹几人不该相信公孙策的鬼话,死了那么多人,他们应该负责,主和派要求范仲淹、韩琦等人上书请辞
而主战派则声称,此战之失,责任全在于议和派。若是各位文王能及时赶到,宋军绝不会失败。范仲淹上书,众位文王不遵号令,贻误战机,应该治罪。”
“两派吵了两个月,一直也吵出个结果,以至于将和亲之事耽搁了下来,如今尚无定论。”
王维呵呵一笑,“吵吧吵吧!要不等他们吵出了结果,我们再过江?”
“不可不可!和亲事大,耽误不得!”
“张兄,以小弟愚见,我等应该继续拖下去。”
王维解释道,如今宋国吵成了一团,就像是左手和右手互搏,打得不亦乐乎。
俗话说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唐国使团属于外人,第三者。
等使团进了宋国,两只手必定会搁置争议,一致对外。
使团若不想被人当成了靶子,最好在荆州滞留一段时间。
“张兄,如今宋国尚未定下与郡主和亲之人,使团要是这么不明不白地过江,就像是赶着上门送人一样,丢了你我的面子不要紧,可大唐的颜面丢不得,郡主的颜面也丢不得。你我身为大唐使者,一举一动都事关国家颜面,应三思而后行。”
“唔,玄奘之言有理!”
张九龄摸着胡须沉默了片刻,说道:“怪不得吕郎中一直催促着使团入宋,原来是想用我等做靶子,调解宋廷纷争。哼,这个吕坦夫,本以为他是个诚人君子,没想到竟然如此奸诈。”
“哈哈!”
王维笑道:“君子可欺之以方,吕郎中用此法对付张兄,正说明张兄行为端正,有君子之风。要是对付我,他绝对不会用这一招。”
“呃,哈哈哈!”
两人说笑了片刻,一起去找使团正使贺知章,又叫上了颜真卿张说等人,商议了片刻之后,大家赞同了王维的提议,认为当前的形势,应该等下去。
第二天,礼部侍郎贺知章喝了一斗美酒之后,突然晕倒了。
外人不知,传说侍郎大人水土不服,突发了急症,具体什么时候能痊愈,郎中们也给不出个答案。
宋国礼部员外郎吕夷简急得上蹿下跳,找张九龄,张九龄束手无策,找使团其他几人,颜真卿和吴道子游山玩水去了,张说去民间访问疾苦去了,怀素到卧佛寺参禅去了,杜甫拜见老师去了。
王维呢?
他正带着两个蒙面女子逛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