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了，那时候好像生了场大病，醒来时就躺在破庙里。只记得小时候别人都叫我小一！和我一样在破庙里借住的还有四五个小孩子，他们说是一个妇人把我丢在那里就带着包裹跑掉了。”

“这样！你没试着去找找你家里的人！”

“公子，我那时候都病糊涂了！如果不是他们去讨了药来给我，我现在都不能在这里回公子的话了。后来，我除了记得自己叫小一，其他的都忘了！”就这样饱一顿饿一顿的流浪了五六年了吧，自己都记不清了。大概已经习惯了，小一说起来很坦然！

“小一！”

“公子，你不会真要把我抓回去泡酒吧？”虽然知道多半是戏言，可是小一还是忍不住问。

“小一，你确定你不会让我的酒变成怪味？”端木弦回头瞄了她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啊！……”什么意思？等端木弦走出去老远，小一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取笑了！这是赤裸裸的对自己的嫌弃啊！好吧，她是好久都没洗澡了。从去年十月就开始下雪，现在刚刚化了雪，她们又没有热水。洗澡对别人来说是享受，对她们来说是要命啊！可是她有经常换衣服啊！还是有味儿了吗？凑着鼻子问了问，还好吧……

“公子，前面两字认什么啊？什么酒楼！”酒楼两字处处可见，她识得。可是其他的嘛，那就看来看去都一样！

跟着端木弦来到一处装饰豪华的酒楼前，小一记得这酒楼好像是上个月才开起的。听说里面的酒特别好喝，吸引了许多达官贵人，文人雅士过来。都道是那仙山引来的琼浆玉液。

公子这是带他来吃饭？

“锦瑟！”

“啊！什么？”小一看着他。

“那两个字！走吧。”

锦瑟……酒楼？好怪的名字！

端木弦将她带到后面的院子里，院子中间有花园和走廊隔开。西边自成一个小四合院，平时住着酒楼里的伙计等。他们从那边的侧门过去，所以这边基本上就只有端木弦一人走动。东边一栋独立的小楼便是他住的地方。

“公子，你不会是这里的老板吧……”

“你不是说我是有钱人吗！有钱人开个酒楼不奇怪吧！”

“不奇怪！不奇怪！呵呵……公子是不是收留我了，我以后不会饿肚子了是不是？”

“你弄丢了我的东西，难道不该干活抵债？”

“啊！那有吃的没？”小一比较关心自己的肚子。

“吃住都走，没有月银！如何！”

如何……

小一早就不是单纯不懂事的小孩，如何看不出公子的一翻好意。心口堵堵的，两腿一弯便朝地上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