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娘娘稍后片刻。”
陆欢进入惠渊宫中,他一路小跑进梁帝身侧,梁帝休息了会儿,精神已经好了些,陆欢禀告到梁帝:“陛下,婉嫔娘娘在惠渊宫外求见。”
“婉嫔?”梁帝已经许久未见婉嫔,他一直觉得婉嫔给他一种温柔舒适之感。
“带她进来吧!”
陆欢得令后,来到惠渊宫外带着婉嫔进了宫中。婉嫔见到梁帝,俯首跪下:“臣妾参见陛下。”
“快起来吧,你难得来一次,不必如此多礼,来,赐座。”
梁帝赐座,但婉嫔却迟迟不肯起身。
“怎么了?为何不肯起来?”
婉嫔正要开口为荣王请求之时,平王急匆匆地闯入,无任何人通传。
“父皇,儿臣参见父皇。”
梁帝今日最头痛的就是见他。“你又来干什么?”
“儿臣来回禀父皇,大皇兄已经在天牢之中畏罪自尽。”
听闻“畏罪自尽”,梁帝虽有准备,但心还是莫名抽疼了一下,婉嫔更是惊恐地看向与她并立而跪的平王,婉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荣王,荣王怎么会。。。”婉嫔颤抖地问起。
平王听到婉嫔的质问,他回禀到:“婉嫔娘娘,荣王之罪已证据确凿,自尽是父皇留给他最后的尊严。”
婉嫔忍住自己的眼泪,极力克制住自己将要失控的情绪,整个惠渊宫中再次陷入沉寂。
梁帝一言未发,婉嫔极力隐忍,平王安静了好一会儿,惠渊宫死寂一片。
平王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决定试着继续问到梁帝:“父皇,如今大皇兄已经上路,他的家眷,父皇可有旨意?”
“荣王府家眷?”婉嫔已经错失救下荣王的机会,而今荣王府上下的家眷依旧命在旦夕,婉嫔暗暗发誓她必要奋力一试,保全住荣王府之中的无辜之人。
“你准备如何?”
梁帝没有下旨,他问起了这段日子一向很关心荣王府的平王,他要听听平王是什么打算。
平王对着梁帝扣了一个响头,“儿臣想着不管是巫蛊之案还是谋反之罪,这都是皇兄一人犯错,荣王府的家眷有些并不知详情,父皇仁厚,那些家眷请饶了他们的性命。”
“饶了他们?”
平王的请旨出乎婉嫔的意料,原以为平王会赶尽杀绝,没想到竟然会为荣王府的家眷求情,这实在是十分反常,婉嫔深觉平王的心思并不单纯。
“儿臣请父皇将荣王府的家眷改为流放,儿臣听闻西北苦寒之地有座无涯塔,那里是个极苦的地方,冰天雪地,寸草不生,若将他们流放到此,一则可以为北境开垦劳作,二则也算是为荣王赎罪。”
“无涯塔?”梁帝和婉嫔齐齐在心中默念着这座苦寒之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