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十二骥拨开郁浓的长发,郁浓沾满泥土和血的脸露了出来,他们喂了郁浓几口水,用湿布擦了擦郁浓的脸,那张脸阿大见过,他一下认出了郁浓。
睿王将郁浓救起,他不知道为什么郁浓会在这里,她不是该在押往无涯塔的路上吗?那她在这里,去了无涯塔的人会不会是杨宁?郁浓已经昏迷,他派人将郁浓送往安全之处。
睿王私自离开西境之事被梁帝知道,梁帝勃然大怒,睿王离开时郁浓还未清醒,他让南海十二骥留在那里照顾郁浓,而且嘱咐南海十二骥不见他回来,他们一个都不得私自离开。睿王回到建康,进宫面前梁帝。
“父皇。”睿王来到惠渊宫,叩见梁帝。
“炼儿,你回来了?”
梁帝知晓西境大捷,虽不满睿王私自离开西境,但毕竟是打了胜仗,梁帝对睿王府上下皆是赏赐。
“父皇,儿臣叩谢父皇对睿王府上下的赏赐。”
“嗯,你起来吧!”
睿王起身后,梁帝赐座于睿王,可睿王却仍旧站在那里,一步未移。
“怎么?不愿意坐?”
睿王一脸严肃,从进入惠渊宫后始终脸色都是极其难看,睿王素来活波聪慧,昔日与梁帝见面也是说说笑笑,今日父子相见,却倒像是遇见仇人一般。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有话就说吧!”
梁帝也收敛起笑容,允准睿王奏报。
睿王跪倒在地,但却将头抬起:“父皇,儿臣今日回京,听闻大皇兄畏罪自尽一事,儿臣觉得荒谬至极。”
“你大皇兄之事,朕已经昭告天下,他怨怼朕多年,一心觊觎皇位,不满朕迟迟未立他为太子,所以他先用巫蛊之术害朕,见事情败露,又要联合南疆杨府,甚至北境那边他是不是也做了什么,朕虽未有实证,但是巫蛊之术,联合南疆,就这些朕也容不得他,朕昭告天下,说他畏罪自尽,而且还为株连,已经算是对的起父子之情了。”
睿王原本来不相信,以为梁帝是受人蛊惑才铸成大错,如今梁帝提起荣王便是一脸厌恶,可见他是打心里就认定荣王是真的有罪。
“父皇,儿臣愿意亲自调查皇兄一事儿,儿臣断不能让皇兄死后蒙冤。”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要是再多嘴一句,朕也将你押入天牢。朕知道你和萧宇盛亲密,念你有功,朕才没有对你深究;你私自离开西境,这几日去了哪里,朕也没有多问,你现在还敢来说朕的不是。”
梁帝对着睿王大怒,他好不容易忘记了几日荣王之事,今日再次被睿王提起,心里的怒气就抑制不住。
陆欢在梁帝身边,一个劲地对着睿王摇头,一直提醒睿王不要再多说下去。
“父皇既然已经认定皇兄之案已是实情,那恳请父皇允准,让儿臣自请去封地,父皇将北境苦寒之地赐给儿臣,让儿臣去北境为父皇戍守吧!也算是儿臣为父皇尽孝了。”
“你。。。”
睿王故意请旨梁帝,以表达自己对荣王之案的不满,如今荣王已去,他若留下来,那日子也不会好过。梁帝也正在起头之上,父子俩人彼此都怒气冲冲。
“好啊,既然你要去北边的苦寒之地,那就去吧,你给朕好好守着,要是魏国入境,你便是失职。”
“儿臣谢父皇成全。”
睿王重重地往地上扣下三个响头,随后退出了惠渊宫,陆欢送睿王到了惠渊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