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这首诗是唐代诗人刘长卿所著,所描绘的便是像今夜这种风雪交加的夜晚,古代贫苦的劳动人民冒着风雪还要外出讨生活的场景。诗中将景色与人物描绘的活灵活现。但今天在这里我说这首诗,不是对古代诗人的文化造诣进行歌颂。而是想告诉在座的各位同志,现在是我们劳苦人民翻身做主的新中国了,我们所有同志为之努力的目标,应该是让新中国不再有‘风雪夜归人’。好,今天的文化课程就到这里。大家回去之后,每人写一篇读到这首诗之后的感想,明天轮流发言一下。下课。”
华中某地,温暖的教室里,一位中年女教师敲了两下黑板,说出“下课”两个字。
讲台下方,众多挺直腰板听课的“学生”顿时垮下去一片,又是那种打了一场硬仗的虚脱感觉。
胡爱国抬手抓抓头顶,扭脸看向身边。
“田农,你看我像文化人吗?”
“呵。”
“你笑是几个意思?我就说我这辈子都没个当文化人的命,咋让我还开始念诗了啊。我哪知道那古代人写诗是啥意思。我没感想啊。”
“你有没有感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敢不敢不想。你要是敢不写点感想出来,明天的厕所打扫就归你了。”
“不是,哎,哎?”
胡爱国还在这和田发牢骚,话都没说完呢,就看到另一边的曹安堂猛然起身,什么东西都没拿,快步就往外面走。
“曹安堂你哪去?”
“我去找特派员,我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门外。
学校办公楼的二楼小办公室里,耿连长和赵特派员面对面坐着,正在检查整个进修班年后第一次测验的成绩情况。
突然,一声报告传扬进来。
“报告,曹安堂有重要情况汇报。”
耿连长和特派员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
“进来!”
“是!”
曹安堂推门而入,反手关房门,大踏步向前,就在办公桌前啪的下一个立正。
“曹安堂,你有什么事情?”
“报告连长,报告特派员,我这些天一直在思考当年镇反工作的一些细节,终于在今天让我想到了一个曾经遗漏掉的关键信息点,请允许我汇报。”
听到这话,耿连长和特派员的表情都变得无比古怪了。
“行,允许你汇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