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服不服从命令?”
“服从。”
“曹安堂听令,出去,从外面把门关!”
耿连长最后狠狠一瞪眼,曹安堂整个人彻底垮了,求助的目光看特派员,就看见特派员捂着嘴,脸撇向另一边,坐在那肩膀一耸一耸的,明显是憋着笑。
这还能找谁说理去?
垂头丧气转身,从外面把门轻轻关。
也是房门关闭之后,特派员止住了笑,耿连长也目光深沉。
“是个新线索。”
“没错,比我们之前盲目等待要更有意义一些。”
“我这就去机要处做汇报。”
“行,当年的情况我清楚,我写个信息汇总随后就过去。”
两人极快语速的一番对话,随后就是一个“机密”章印在那份档案袋。
屋里发生了什么,曹安堂不知道。
他只是带着满心的郁闷,行走在校园里,冷不丁的让胡爱国和田农给拦在半道。
“曹安堂,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曹安堂抬头,看着对面两张疑惑外加些许期待的面庞,沉默了好一会儿,微微点下头。
“是有紧急情况。”
“啥情况?”
“呵。好好学习,天天向!”
曹安堂随口一句话,低头继续往前走。
田农和胡爱国面面相觑,傻得就像雪地里找食吃却找不到的小麻雀一样。
……
呼啦啦。
雪夜里,落在小汽车掀起来引擎盖的小麻雀被人挥手赶走,司机从引擎盖后面探头出来,冲着车里就是一声呼喊:“张主任,车没毛病,就是轮子陷进雪里,再往走,走不动啦。”
车内,张恒怒气冲冲推门下来,一股子寒风钻进脖子里面,赶紧使劲一缩。
“什么破车,这点坡都爬不去了?”
“张主任,咱镇就是这条件。你要想去张大庄那就腿着去。不想去了,劳驾帮忙推一把,咱倒两步,回去。”
“都到这了,我回去什么回去。你自己推吧,我走了。”
张恒没好气地一甩手,抬腿迈步就往前走。
整个普连集镇,从钱汉民开始下下没一个待见他的,他心里憋着口气,非得做出点成绩来,让那些人好好看看。
张大庄的事,他一个人去搞定。
就是不知道吕联络员说的那个张格民到底是何许人物,又能给他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想着心事,不知不觉间走进张大庄村的最后一段坡路,刚停下稍稍喘口气,猛一抬头,就看见黑夜里,一个妇女同志从西边树林钻出来。
两人隔着老远,一个照面。
然后,曹绸子转身……回了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