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前年开始,县里的生产工作在曹安堂同志的带领下,迅速对接许多大城市的生产工作内容,正式向县里的工人阶级同志、教师、医生和机关内工作同志等发放购粮证。到了去年年初,全县发放的购粮证已经不是个小数目,由此就产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那就是有人在收集这些购粮证。曹安堂同志在的时候,就对这种情况进行了高度关注,发现有人拿购粮证换取更多数目的陈粮,而换取到购粮证的人再去拿购粮证换取新粮。梁堤头镇就出现过几例这种案例,我协助曹安堂同志进行过严肃处理。但是,一直找不到那些陈粮的来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陈粮的来源可能就是这里。”
听到这番话,于庆年和周栋齐刷刷愣了一下。
这事不提,他们还想不起来,一有个提醒,记忆的闸门迅速打开。
前年全县经历了一次特大暴雨洪水的袭击,全县粮食紧张,为了确保口粮充足,曹安堂带领的生产处全体积极带动生产的同时,就是学习大城市的工作方式,对非农生产工作者发放购粮证,进行有计划的粮食供应。
不说别人,就是于庆年办公桌抽屉里也有好几张那样的购粮证,按证票领取口粮。
等渡过了那段比较艰难的时期之后,购粮证一直被沿用下来。
这期间,出现的购粮证被不正当利用的情况,曹安堂也向于庆年汇报过,同时也是和周栋进行过工作对接,展开调查。
只是当时出现的问题,相较于整个县的大环境而言,简直就是个不值一提的小**。
而且,在相关规定不完善的情况下,也只能是生产处对不正当使用购粮证的人进行批评教育。
谁能想得到,那样的事情还能在今天和眼前这样特殊的情况联系到一起。
“齐成,我记得曹安堂曾经汇报过,收缴来的陈粮都存放在县粮食站。通知县粮食站,拿出部分收缴的陈粮和这里发现的进行比对,确认一下是不是一样的。”
“是!”
齐成转身去下通知。
于庆年转头回来,再次看向周栋。
“周栋,你刚才说这里存储的陈粮不是小数目。我想,就算有人私自运送出去,也不应该全部运完吧?”
“报告于书记,情况是这样的。通过现场的痕迹判断,这里存储的陈粮可以和一个镇的储备粮数量相当,单凭一个人,别说是一年时间,就是十年时间也未必能够全部处理干净。但现场,我们没发现整袋的粮食,可以确定是有人展开了大宗运输。”
“如此大宗的运输,动静肯定不小。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不用有所顾忌。”
“是!”
周栋得到于庆年的准许,这才坚定地点点头道:“我们发现了那个山洞通向山脚下的一条人为简易铺展开的斜坡路,山下也有汽车车轮轧过的痕迹,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月。另外,山洞口也被黑色篷布遮盖进行伪装。这一切都证明是有组织性的一场行动。而放眼全县,能在张大庄村西边这个山做出来这样行动的,只有两个人。”
“谁?”
“报告!一个是于书记您,另一个就是普连集镇的钱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