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大友有什么心思,明眼人都能猜个差不多。
这家伙就是想要一个逆袭的机会。
他从没觉得自己犯过错误,他只会觉得是别人小题大做,无端端埋没了他满身的才华。这两年想着法、变着花样的不停往寿张县县城里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试图获得个工作机会。
可惜,从始至终他得到的都是县里不少工作人员的白眼和鄙视。
现在终于可以翻身了,他怎么可能不去县里,让这两年一直鄙视他的那些人,好好见识一下他苟大友的真本事。
其实他这点心思,曹安堂早就看透了。
也不只是曹安堂,许多人都看得透,哪怕是从没见过苟大友的邓玉淑,都能从曹安堂的介绍当中,初步判断出这家伙做事流于表面,足以见得这人多么好面而不是务实。
“行,苟大友,即便是你不提,我们也是要去寿张县与相关同志对接一下的。你是身上背着处分的人,没有寿张县领导同志的同意,我们也不可能私自把你带走。”
“曹安堂,你这话什么意思。处分是处分,本事是本事,你别给我混为一谈。”
“是,确实不能混为一谈。所以,我才决定去你们寿张县和有关同志讲清楚,我们看中的只是你在水利设施建设上的本事,让你去我们那也只是进行规划。只有把这些话说清楚了,才能免得你自己回来的时候,夸大其词,误导了本地同志,又让你有机会跑到什么工作岗位上,给革命工作造成不良影响。”
曹安堂一番话,把苟大友给弄傻眼了。
闹了半天,这曹安堂还是和以前,不对,是比以前还要讨厌了。
好好的一个打翻身仗的机会,他都想好了怎么借助这次被特聘的机会,再去寿张县城里美化自己了,谁知曹安堂已经做好了从源头上扼杀他一切不良想法的打算。
“曹安堂,你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不跟你走了。”
“可以,我们来这里是对你进行特聘,接不接受聘请是你选择的权利,我们不干涉。小高,走,我们回去。”
有道是,做生意,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苟大友心里想的是,在这和曹安堂讨价还价,谁知那家伙根本就不和他计较这些,一言不合就要一拍两散。
这谁能受得了?
“别,别呢。曹安堂你们先别走,这事还可以再商量的啊。”
“梁堤头镇数万农民群众没时间和你商量这些。”
“曹安堂!你说这话,要脸不?”
“我要不要脸,你说了不算。你能不能跟我走,我说了算。再见。”
说话间,曹安堂和小高都上车了。
这下子苟大友彻底急眼了。
“曹安堂!我他娘的就是上辈子跟你有仇,让你这么折腾我的。我就提最后一个要求,我在梁堤头镇所做的一切工作,你们必须给我写个工作成绩证明,还要盖公章的那种。你要是连这个都不答应,我一辈子死在这也不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