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堂同志,请你一定要认真学习,注重自身的思想转变和提高。我希望等学习结束回归县里的时候,你不再是现在这种样子!”
地区党校门外,邓玉淑对曹安堂说出这句话之后就走了。
其实县里这次来地区学习的人就只有曹安堂,邓玉淑也是为了表达重视,才会亲自送他来,就想着能等曹安堂学成归去的时候,给她的工作带来更大助力。
可这一路上,曹安堂竟然为了梁堤头镇的各项工作究竟应不应该做总结的问题,和邓玉淑争论了一路。
足以想象邓玉淑的心情是有多么震怒。
人都走了,曹安堂还是站在原地长久的不能回过神来。
他不觉得自己错了,甚至邓玉淑越是反对他,他越是觉得自己应该坚持本心。
只不过这份坚持现在看来已经毫无意义,毕竟他已经来地区学习了,学习多长时间还不确定,县里的各项工作已经交接给其他同志,不出意外的话,积极的状态会始终延续下去。
“但愿不要出现任何意外吧。”
思来想去,他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摇头自语一句。
这话音刚落下,冷不丁的就有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同志,你好。”
曹安堂猛然转头,就看到一位与他一样手提公文包,肩背行李袋的同志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看上去,这位同志与胡爱国差不多大的年纪,只是相比胡爱国显得清瘦许多,戴着副眼镜,文绉绉的样子。
曹安堂不明就里,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回应:“你好,同志。”
“你好,我姓段,是马岭岗公社刁屯大队的支书。”
“啊,段支书,你好你好。”
曹安堂主动伸手过去,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可他脸上还是难掩疑惑之色。
那位段支书轻笑一声:“同志,你别误会,我刚才是在附近看到邓玉淑同志与你的谈话。我是想说,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我们地区里有名的铁娘子给气成那个样子啊。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这人可算是解释清楚他主动来打招呼的原因了,闹了半天是和邓玉淑认识,好奇才过来的。
曹安堂有些尴尬,可还是努力保持着笑容回道:“我叫曹安堂,是曹县生产处的。”
“曹安堂?原来你就是曹安堂啊!”
“哎?段支书你还知道我的名字?”
“那当然知道了,带着梁堤头镇打了一场水利建设大胜仗的曹安堂同志,地区里现在还有几个人不知道,邓玉淑同志都不止一次在会议上讲述你的事迹了。”
段支书这话一出,曹安堂的脸腾的下就红了。
说到底还是有些性格内敛,被人这么当面夸奖,曹安堂有些不好意思接受。
那位段支书倒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郑重地再次和曹安堂握握手之后,竟然话锋一转,轻声道:“曹安堂同志,正好咱们在这里碰见了,有些话我还是想对你说一说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段支书,你说就好,同志之间没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