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纯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老头子贪赃枉法受到了降职处罚,你这个同伙至少也该受棍罚,另外你还赌博。”
查侍郎道:“《大明律》规定:“凡赌博财物者,皆杖十,摊场钱物入官。”另外严重者,将捕获的赌徒尽数关在消遥楼中,使之逍遥,皆尽饿死。”
金纯道:“查侍郎,张郎中,把他先押下,送去仗打十。”
刘辐一听,急忙跪下,求道:“大人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金纯道:“不敢了,你不是还要烧房子吗?”
刘辐道:“大人,小人知罪,小人再也不敢了。”说着便自已抽自已耳光起来。
刘太太也怕了,跪下替儿子求情。
金纯道:“不行,不给他吃点苦,他长不了记性,除非你们先动了家法,否则我把他带走。”
刘观便唤来家丁,把他架到客厅外天井里,按住身体用棒打,那些家丁也是应付,声音大,力道小。
金纯道:“你们都没吃饭,打不动,我把他带锦衣卫去,让他们代劳。”
那刘辐大哭着道:“大爷,我宁愿在家打死,也不去那鬼地方。”
刘观对着那些家丁道:“那就成全他,脱了裤子往死里打!”
这下几个家丁才像模像样开始打第二顿,刚才十棒,虽然打得轻,但皮也是肿了,这第二轮上去,雪白的屁股便烂了。”
刘辐惨叫几声,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刘观是见过这种场面的,急忙叫家丁吊来井水,把他冲醒。
金纯朝小舍两人一呶嘴巴,三人退出了刘府。
查侍郎道:“这一百六十棒打得他够长三个月记性的了。”
小舍道:“狗改不了吃屎,这种人仗着祖上那点权势,还会出来作威作恶。”
金纯道:“人在干,天在看,让他们作,最终让老天来收拾他们。”
己是二月的天气,暖暖的和风吹拂着岸柳的枝条,堤岸上原本枯萎的草丛从严寒中苏醒了过来,冒出星星点点的新绿,田间的牧童骑着牛走在了回家的途中,张王氏想吃盐水鸭好久了,小舍知道城墙下的这户农家养的鸭肥,便让那放牛娃领着去。
那养鸭的农妇挺热情的,替他挑了个肥肥的宰好弄干净,又给了他一把佐料。
小舍拎着鸭子,心里几分得意,一摇三摆的朝家里走,还没进门,小老虎便扑了出来,上窜下跳的要啃那鸭子,绿珠出来了,满脸欢喜道:“恭喜少爷,喜得千金。”
“红瑶生啦!”小舍把鸭子递给丫鬟,直接奔入红瑶的卧房。张王氏正在替红瑶梳头,见儿子风风火火进来,便笑骂道:“那有像你这种做爹的,走路像冲锋。”
小舍也顾不了娘骂,一把拉着红瑶的手道:“红瑶你真会生。”
这下红瑶也笑了:“看这愣头愣脑的少爷,说话也没了边际。”
张王氏压低声道:“辛亏如意不在,要不今天跟你没完。”
小舍伸手去抱偎依在红瑶身边的娃娃:“囡囡,你是少爷还是小姐啊?”
张王氏道:“你想什么就是什么。”
小舍亲着那嫩嫩的小脸道:“我当然想是千金小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