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童与白马正纠缠,小舍趁机上了枣红马,花童好不容易抓住白马的马蹬,亏了他个子矮,跃跃欲试的想上马,小舍骑马杀到,一扬鞭,白马负痛朝前窜去,花童的一只脚被套在了马蹬子里,白马随着枣红马往回跑,小旗带着失主一帮人迎面赶来。
小舍道:“花童在后面,赶紧擒了。”
几个人牵住白马的缰绳,那里有花童,细细察看一个马蹬已经被他用刀割断了,花童逃了,银子和马终算找回来了。
银子失而复得,失主大喜,掏出一锭银子要谢小舍,推辞良久只得收下。
小舍和小旗告辞了失主,白白得了个大银子,两人满心欢喜的回到驿站。
金幼孜和驿丞还在喝酒,桌底下扔了二个空酒坛子。小舍道:“这些都是你俩喝的吗?”
金幼孜己经喝的酩酊大醉,手里提着的酒杯也握不住。驿丞的婆娘还在往里灌。小舍火了,一把夺过酒坛道:“这劝酒也要讲分寸,喝成这样了,明天怎么办事?皇上怪罪下来,你们也逃不了干系。”
小舍一抬出皇上,两个狗男女才算打住,收拾了东西溜了。
金幼孜这酒喝下去,一直到了第二天,太阳爬到城楼顶上才被小舍拖下床,他还自我解嘲道:“按这样的速度,三个月也到不了漠北。”
小舍笑道:“太子的成冠礼十一月份举行,那时候你还在北方,如果你还敢回南京,皇上肯定让你去锦衣卫大牢和解缙去作伴。”
一听解缙,金幼孜有点慌了,匆匆的洗涑完了,穿上衣服便上了马车,连驿丞夫妇喊他都没注意。
马队隆隆的向北进发,小舍问小旗道:“今晚我们能不能赶到徐州。”
小旗道:“凤阳到徐州有四百多里路,现在开始,加上半途在驿站换马,估计要到亥时能到。”
金幼孜道:“好,听张郎中的,今晚我们去徐州投宿,我要美美的睡会,什么徐州地锅鸡、把子肉、狗肉的,打死我也不吃了?”
这那是个大学士说的话,他话一出口,护拥在四旁的侍卫都在偷偷的笑。
小舍道:“金大人,凤阳的驿丞没让你签字,昨晚的酒啊,菜啊都该自已付了啊?”
“就两坛泗州酒,半坛龙兴御酒,二条梅鱼,他们夫妇俩请我吃了有什么关系,再说他们也没少喝。”
小舍道:“看你说得轻松,他们可是算计了半天。早上,我和小旗听那婆娘对县丞说:“别忘了让书呆子签字,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进账啊。”没想到机关算尽,让你轻松摆脱了。”
马车在坑坑洼洼的官道上,颠得车轱辘都快散了,高大的徐州南大门就在眼前,月光下的城墙足有几丈高,门巳关得严严实实。
小旗便对着门洞大喊道:“守城的官兵们听着,钦差大臣金幼孜到此,赶快开门。”
一会儿城楼上下亮起了灯笼和火把。城门随之打开,校尉率十几个弓兵持着家伙出来,毕恭毕敬的肃立两边。小舍手一挥,马车隆隆的驰过这二丈多厚的城墙,过了半圆形的瓮城。
金幼孜刚在路上已经偷偷睡了一觉,此时精神又足了,像个孩子一样念道:“城门城门有多高,三十六丈高。骑白马,挎大刀,城门底下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