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就准备一剑砍下去。
南蛮就是个巴掌大点的外邦小国,像他们这种身怀一技之长的人平常被捧着还来不及,哪儿见过这种架势,当场就差点哭出来。
说是让宫绫闭上嘴别说话,但是碰到这种场景她还总是忍不住插嘴:“最近士气不太高,干脆把这两个扒光了挂到城墙上晒晒太阳,顺便让敌军将士感受一下来自我方的嘲讽?”
温吟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之前没看出来她这么能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自从来了边关之后她连心情都变好了似的。
事实上宫绫前几天也没心情开玩笑,今天也许是因为看到他,又或者是有两个傻子自投罗网的缘故,她确实是很高兴。
再说回两位可怜兮兮的南蛮人,哪儿受过这个,他们的传统服饰恨不得把自己从头到脚包成茧,要真是被扒光了挂到外边,就算有命活着回去,恐怕也要被国主大人凌迟处死。
没想到这个姑娘看起来高洁优雅,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两位南蛮来客用带着十分责备的眼神望向宫绫——她难道就不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吗?
宫绫压根没领会到这二位的意思,并且这两个字就从来没在宫姑娘的考虑范围之内。
温吟沉默了一会:“办法不错,就这么办吧。”
对南蛮人来说,尊严甚至超过生命,宫绫也算是歪打正着打中了蛇的七寸。
“等等!”其中一位突然开口说道,标准的中原话,甚至还带着些刻意的字正腔圆,“你们不能这样对天神的子民,天神不会放过你们的!”
“天神的子民?”温吟向来不信这些鬼神邪说,手中的长剑直指他的领口,“那等我把你挂上墙了再叫你的天神来救你也不迟。”
刚刚讲话的这一位明显是两人中地位更高的那一个,言语之间还能有来有回,另外一个就没这么强大的毅力了,从温吟拔剑开始就在努力克制自己的颤抖,现在更是脸色煞白,仿佛下一刻就要升天了一样。
温吟自然不会放过他,剑锋一转指向那人眉心。
“别!我说!”
宫绫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大氅,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早这么爽快就好了,她也不用耽误这么久在这里干熬着。
虽然宫绫说了她有安排,不过其他几人还是免不了地担心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状况,于是第二天一大清早就都纷纷跑来了郡首府。
结果在大门口碰见了一个鬼鬼祟祟四处张望的身影,一个兜帽大披风从头裹到脚。
顾青檀一愣:“这大早晨的就招贼?”
楚潇潇:“……你不觉得这个背影有点眼熟吗?”
几人快步走到宫绫的院子,眼前的景象简直是叹为观止——两个红通通的‘大灯笼’一左一右挂在院门两边,隔着大老远就感受到了来自主人的亲切欢迎。
走进了才发现其实是被裹在红绸里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被弄晕了,总之就是闭着眼睛堵着嘴,像是两个吉祥物一样镇着大门。
楚潇潇:“暴殄天物,这么贵的红绫拿来捆人玩……”
院子里倒是一片安静,除了地面上几道乱七八糟的印子之外压根看不出来有打斗的痕迹。
看样子是没什么事,几人略微放下心,楚潇潇还是照惯例准备去叫小祖宗起床,手指还没碰到房门,就听到‘吱呀’一声,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