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想了一过,也不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去想。
转头一看,见万渊目光狐疑惑地打量着自己。
老匹夫,都是你惹出来的事。
“总之就是故事书上看的,我记忆不好,忘了是哪本了。”
众人还待再问,林启咬定了这一句话,通通打发了,他却始终盯着万渊的神色,见这老匹夫虽有惊疑,却滴水不露。
我没写《侠客行》这老匹夫也不怎么失望嘛,难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今日此举不是要我向胡县令表明心志?
徐瑶此时方才回过神了,叹道:“把这幅字挂上去吧。”
林启依言把字画换了,把原先那幅《塞北雁客图》卷好,交在她手里,又推着她到书房把画包好收在一个大箱子里。
从书房出来,推着徐瑶走在院子里,她忽然低声轻叹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写得真好。”
林启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最在意的却是这样的句子,也不知怎么回应,索性不说话,缓缓地把她推到柜台后面。
堂上万渊闭着眼,嘴里嚅嚅着也不知道在念着啥。
李茂之却拿了纸笔,正看着堂上挂着的字,正在誊写。
看见这两人,林启心中有气,也不理他们,走到一边继续做自己的事去。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啊。
但胡县令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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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峰当天便找了木匠上门来给卫昭钉了张床。
看着摆在屋里的新床,卫昭便有些不争气的眼了红。
徐峰揽过他的肩,说道:“大男汉大丈夫,不要哭哭啼啼的。你娘的后事我重新操办过了,下午我带你去拜祭她,以后就不许再哭了。”
卫昭用力点点头:“以后我再也不哭了。”
“走吧,去看看你娘。”
那木匠嘴巴张着嘴,还没来得及喊出来话,徐峰已带着卫昭出了门去。
正好见林启手里捧了个布袋过来,于是向他问道:“这打床的钱……是到柜台找女东家结?”
木匠姓穆,单名一个‘姜’字,所以木匠就名叫穆姜。他是真不想去找徐瑶结帐的,三年前他来给徐瑶钉轮椅,直接被丢出来的药碗砸过脑袋。虽听说这两年徐姑娘的性格好些了,但能不见总归是好的,偏偏徐峰又忘了会钱。
林启道:“一会就给你结,省得你再跑一趟。我这里有些东西,劳烦你再看看能不能做?”
说着他从床下摸索出一叠纸来。
“刚才听徐兄说您手艺很好,是我们县里首屈一指的。”林启翻着纸寒暄道。
“不止是县里,放眼整个太原府,我手艺也是最好的。”穆姜谦虚道。
“这个能做吗?”林启翻着,递过去一张图纸。
穆姜看了看,皱起了眉:“这……这是个弩吧?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要被捉起来的。”
林启撇撇嘴,这也要被捉起来,那也要被捉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穆师傅您就说多少钱就好了嘛。”
……
“时间上要比较久,也许得花上一个月。”
“OK,那就愉快的决定了。”林启笑道,又递了一张图纸,“还有这个……”
穆姜低头看的时候,林启将刚才捧来的小布袋往桌上一搁,随手解开,里面竟全是碎银子。
“唔,李大公子倒是大方,送的仪程很丰厚嘛。”林启轻声嘟囔了一句,翻着那叠图纸,抽出一张图纸,就摸出一枚碎银往桌上一搁。
“还有这个……”
翻着翻着,林启抽到一张图纸,皱着眉也不知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