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被一撸到底了吗?”扁头追问。
你姥姥,东方三里暗自心道,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老子被撸,跳蚤虱子都一清二楚,但老子高升,人人关上耳朵。无奈,他只好解释,“官复原职了!”
“这意味什么?你们说,意味什么?我被撸去职务,仅仅一两天,我就官复原职,意味着什么?”东方三里自问自答,“长官重视啊!”
“这么说吧,我今天来,是特别行动署的特使,代表着伏主任,”东方三里提高了声调,“麻溜的,去,给老巴打个招呼。”
他的话,让豆角很反感,你一个厨子,就是后勤科科长,还是厨子,装什么大尾巴狼?何况,你又不是我们的厨子,不是我们的后勤科科长,于是,他就故意喷出一串烟圈后,以咳嗽之名吐了一口痰,那痰,“不小心”向东方三里的脚落去。
东方三里今日穿的是拖鞋,就那种人字拖,因而,那痰,不偏不倚,落在他的脚背上,注意,不是鞋面,而是赤着脚的脚面。
好恶心!恶心的东方三里差点儿呕吐。
这时,他不忍了,一把抓住豆角的脑袋,直接就摁到自己的脚面,恼羞成怒说:“你姥姥,舔干净!”
豆角还没意识到什么情况呢:什么情况?为什么眨眼间我就被摁倒在地了,为什么我的嘴巴会贴着一个臭脚?为什么……如果不是东方三里揪着他的脑袋当抹布一般在脚面上擦拭,估计豆角就会十万个为什么了。
东方三里把豆角的脑袋当抹布,实属无奈,那痰太恶心了,在脚上多停留一秒钟都恶心的想跳楼,可豆角不是积极主动了事,反而在那里十万个为什么,你姥姥,只能擦拭了,用脑袋。
见状,扁头反应过来了,急忙用枪抵住东方三里的脑袋,呵斥:“住手,住手,小帅胡你姥姥,再不住手,老子爆了你的狗头。”
东方三里根本就肆无忌惮的模样,又用脚在豆角的衣服上蹭,没办法,用那脑袋当抹布,他姥姥,越擦口水越多,全都是豆角的口水。
嗯,还是衣服好,东方三里的脚面很快就蹭干净。
即便如此,还不能罢休,他又疾步到洗手间,寻个水龙头,哗哗对脚面冲洗……
在他认真冲脚时,一群人蜂拥而至,为首者是山鬼。
“小帅胡,欺人太甚了吧?!”山鬼叱问。
东方三里手指豆角,说:“你问问他,他干了什么恶心事?”
豆角振振有词:“小帅胡欺人在先,硬闯安全门,我和扁头阻挡时,不小心吐到他脚上一口痰。”
“他硬闯安全门,”豆角强调,还睁着眼说假话,“小帅胡口中嘟嘟囔囔,说要教训教训巴总经理。”
好吧,豆角成功挑起了愤怒,跟随山鬼来的人,全都嗷嗷怒骂,非要暴揍东方三里。
东方三里依然是无所忌惮的神情,只是专注的冲脚洗脚。
而山鬼,则用手势制止了手下人的哄嚷,然后对东方三里说:“希望你能给一个合理的说法,也好让我给兄弟们个交代。”
然而,东方三里答非所问:“老哥,有香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