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索白尔德真能将记录恢复,或者从其他方面查出线索,他非常肯定地告诉东方三里,那电话就是打给他家的。
“所以,我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就是伍灵芝的同伙,不是梁大友,而是另有其人,”索白尔德解释,“而另外那人,不会使枪,或者说,枪法不精,或者其他原因,然后被咱们的人逼的无路可退,就奔入电话亭,打电话求救。而这电话,打给了你,换句话说,是向你求救。”
“哥,哥哥,你可别害我啊,你这话,明显就是说我是共党啊。你还我是哥吗?”东方三里灌一口酒,反诘,“我有那么精准的枪法吗?人家可是一枪一个啊!话说,在76号,能有那等枪法的寥寥无几。何况,此事不是有定论吗?臭咸鱼是嫌疑人。”
“臭咸鱼是嫌疑人?你信吗?我不信,”索白尔德有滋有味品口酒,“如果臭咸鱼是嫌疑人,独眼龙还让他去执行任务吗?显然,人家独眼龙也不信啊!”
“我信就行,管别人呢!”东方三里无赖的神情。
“此地无银三百两吧?”索白尔德苍白的脸笑笑,笑的胸有成竹模样。
“哥哥,你还怀疑我啊?如果我是共党,就是你口中那晚救走伍灵芝同伙的共党,你揭露了我,我灭你口啊,反正这里就咱两个人。”东方三里故意呲牙咧嘴的模样。
“你不会。”索白尔德淡淡而笑。
“为何?我要自保啊!”东方三里灌一口酒。
“那晚,我被共党挟持,他们非但没伤我一根汗毛,还对我礼让有加。”索白尔德解释,“起初,我还疑惑,我一个76号的大特务,还与鬼子皇家沾亲带故,不正是他们锄奸的目标吗?杀了我,功劳大大的!”
“当然,不是人家不想杀我,后来,我才知道,是有人特意叮嘱,不能动我毫厘。”索白尔德感慨而言,“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当时,我被挟持着调沙心心离开大钟酒店时,说实话,在他们看来,就是个累赘,那些人中,有个二愣子,说干脆杀了我,另外一个带头的,当即训斥那人一顿,从他的话中,我才获悉,是有人特意交代,只让我当诱饵。”
“后来,躺在床上时,我认真推理,共党对大钟酒店的情况如此熟悉,肯定是共党卧底提供的情报。而那交代不伤害我的人,也必定是共党卧底所为。”
“共党卧底为何特殊照顾我?我人品有那么好吗?”索白尔德很了解的德性,就自问自答,“在特别行动署,再扩大范围,在76号,能特殊照顾我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沙心心,一个就是你。”
“那共党卧底不可能是沙心心,她当晚在看管文海,为了救我,还打死打伤好几个共党,那么,就剩下你了。”
“对了,我还复盘你来到76号后的行为,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每当你与别人发生冲突,你总是沾光,从没吃过亏。这是一个厨子该有的吗?再者,你说你枪法不准,这个,呵呵,要想掩饰,对于你而言,还不是小菜一碟?”
话毕,索白尔德意味深长地目视东方三里,微笑。
“不是,哥,亲哥哥,你找我下棋的目的,是为了证明我是共党吗?”东方三里心里有些发慌,就荡开话题,反问。
“我的确就是来找你下棋,说实话,心里不爽,我实在不想与那些庸人为伍,”索白尔德坦承,“只不过,,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共党卧底上了。”
“哥啊哥,我看你是有意的,聊着聊着,你为何不聊你是共党卧底的事儿?”东方三里故意调侃他。
“我不是共党啊!”索白尔德诚实的回答。
“可人家都在怀疑你,你现在是第一嫌疑人啊!”东方三里反诘。
“也是,也是……”索白尔德语气低沉,情绪变得有些焦躁,“一群猪,能怎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