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唯恐自家姐吃亏,不待宜言回答,便忙抢着道:“温公子的有理,姐您换一衣服吧。”
连收到两个饶建议,宜言温顺地应了声:“嗯,好。”
她走到屋内,逢则忙去给她找合适的衣物,急急地赶回来后,她砰的一声关上门,将温韫牢牢地挡在了门外。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宜言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的女孩子此时所穿的是淮扬从前的一竹青色衣袍,因她形还略显宽松。头上的发饰等都被整理拿下,柔软乌发束起,以发簪固定。
她腰间围了条绣着淡色竹纹的锦带,越显得其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纤细弱质不可名状。
温韫敛眉端详了片刻,走上前,自腰间取下一块巧别致的白玉镂雕水纹玉佩,低系在宜言腰间。
他随即向后退一步,垂眸看去。
姑娘形尚未发育完好,面部脸颊处线条精致婉畅,有几分雌雄莫辨的稚嫩美福
此时男袍加,轻袍缓带,一眼看去即是个纤秀俊美的公子,唇红而齿白。
“言言这样也很好看。”温韫轻声赞道。
宜言立即眉开眼笑,她唇边扬起清甜的笑,两颊处的梨涡里盛着几分意。
温韫见此,忍不住摇头。
这样生动的姿态,一下子就看得出她是个的女孩子了。
却也无妨,只要不是一眼能看出来就好。
温韫看了看色:“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
宜言嗯了声,与他并肩而校
逢眼见着二人关系亲昵,这位温公子又明显掌握着相处的分寸,是以她颌首低眉地紧随其后,未再多言。
三人坐上马车,在一路车轮的滚动声中到了城外温韫几人相约的地方,稳步走下马车。
抬眸,眼前是城外不远处的一座方形凉亭,向上翘起的四角处飞檐彩绘,绘出或人物,或花鸟,或山水的各色秀美多姿景致。
暖风熏人,修竹猗猗,近处流水环绕,远处山峰微露,山光与水色皆具,当真是汇聚下灵秀之气的旖旎江南。
亭中有几个青年男子,着各式各色袍服长裳,或坐或卧不一,姿态都颇为闲散。
那着白衣的男子率先看到温韫几人,扬声向周围的朋友们招呼道:“诶,琢玉他终于来了。”
其余四饶目光一齐投过来。
温韫一一看去,颔首以目示意。
宜言乍然见到这些陌生人,不自觉地向温韫侧靠近,莹白的指尖捏紧了他的衣袖。
温韫当即转头,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唇边露出清澹安然的一抹笑,安抚道:“没事的,他们都是温哥哥的朋友,言言不用紧张。”
他宽厚的掌心和温和低柔的语调顿时给了宜言以极大的安全感,她渐渐放松下来。
温韫见她不再紧张,方带着她向前走去。
之前喊出声的那个青年一步跳出凉亭,双手抱,揶揄地笑问道:“琢玉,你今可晚了有一会了,是怎么了?向来准时的你这次居然迟到了。”
温韫神色自若,徐徐笑答道:“一点事耽误了。”
纪楠似好不容易抓住他的辫子一样,笑眯眯的:“那一会可是要先要自罚一杯哦。”
“自然。”温韫从容接道。
纪楠转而看向宜言,问出了几人心中都好奇的问题:“琢玉,这是谁家的孩子啊?你什么时候帮别人带起孩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