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宜言招手:“姑娘,你过来?”
宜言先是看了看兄长,又看了看温韫,见二人都不反对,就步步地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
白昔和她一起在屋内的竹上坐下,问道:“姑娘,你认识安平吗?”
“安平?”宜言清澈的双眸中浮现不解之色。
白昔眯着眼睛笑:“就是你们的‘桂花老人’啊”
宜言摇摇头,满脸茫然:“言言不知道老爷爷的名字。”
“是吗?”白昔眼角的细纹间掠上零点似水的温柔,神微微恍惚,仿佛陷入了回忆。
“我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的花就是桂花,的浅黄色的很可,还有淡淡的清香。”
“桂花的用处很多,既可以无聊的时候用来观赏,也可以用来做桂花茶,而我最喜欢的就是在深秋桂花飘香的时候,摘下它们做桂花糕。”
白昔的思绪仿佛穿过了时空,回到了那时少女真无邪不知事的岁月,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柔和一片,低眉时还可隐约窥见她多年前的秀气容颜。
她那时容貌并不是很出色,只是有些柔婉清丽,秀美得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她的出良好,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不愁吃穿,因此没有经受过什么苦难,心地极为善良。
如同那些民间话本子里写的那样,温柔善良的少女有一意外救下了受赡英俊少侠,在少侠养伤期间两人逐渐久生。
江安平父母早亡,白家父母也看得开,不怎么在意,见他是真心待自家女儿好,便同意他们来往。
只是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
白家父母希望他能在当地安定下来,给白昔一个安稳的家,而江安平那时还是一个心未定的少年郎,不甘心就此被束缚住羽翼。
白昔是愿意随他奔波的,只是白家父母任她怎么劝,死活都不愿意。
为家中唯一的孩子,父母一点点养育她长大,在她上倾注了所有的,白昔如何能就这样违逆父母,任地随心上人离开。
她左右为难。
而江安平完全不像他的名字一般安于平淡,他有着满腔血的少年意气,总想着四处打抱不平,为下所有不平之人争一个公正。
只是血的少年哪里知道,这世上的不平岂是他凭一己之力就能打抱得完的。
加之那时他的一个朋友总是传信过来,催他离开去办一件大案。
是以江安平起初还耐心地劝着白家父母,渐渐地就没了心思。
在白家父母和朋友不断催促的压力下,他竟毫无征兆地、不留任何只言片语地负气出走了。
他只想着,等一年后白家二老想开了,自己再回来,风风光光地迎娶心上的姑娘。
只是世事无常,哪能事事尽如他所愿。
待一年后他重回故地,早已物是人非,人去楼空。
他四处寻人,好不容易寻得事的真相,却不由得失声痛哭,追悔莫及。
什么所谓的朋友,什么所谓的大案,不过是一场费尽心机的谋算。
行走江湖难免得罪人,他负一本领,心比高,年少多轻狂,自以为无人能擅到自己,便也没将那些仇人看在眼里。
哪知,他自始至终都陷在一场局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