馔玉楼。
温韫、纪楠以及任穆几人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窗户打开稍许,楼下的闹景致一览无余。
馔玉楼是间酒楼,不过三人只要了茶。
青瓷茶杯被温韫握在手里,修长分明的指节攀在青色的瓷杯上,指腹缓缓摩挲着杯口边缘,本就莹润的指骨更添一分秀致。
有袅袅的茶香氤氲而起,漂浮在四周,观其茶色清透碧亮,品相不俗,温韫将茶杯举到唇边,轻啜了口,茶香顷刻在唇齿间四溢,鲜醇甘厚,经久不散。
这茶确实是好茶,纵使温韫见识广博,唇角也不露出笑。
纪楠见他满意,得意洋洋,立即开始表功:“我这酒楼不错吧,多亏我带你们来这,你们才能喝到这么好的茶。”
温韫笑看他:“这家酒楼是新开的?”
纪楠忙不迭点头:“是啊是啊,怎么样?”
温韫:“不错。”
从他们进门开始一系列的照应都很到位,举目四望,其装饰风格颇有些古香雅韵,一楼生意比较火爆,二楼座位不多,倒是清净不少,很合温韫的心意。
纪楠笑嘻嘻的:“琢玉,我和你,这家馔玉楼虽不处于顶好的位置,但喜欢来的人可不少,最近几生意红火得好些老牌酒楼都及不上。”
他满脸自豪:“不过你放心,我们的位置总是有的。”
“而且总是最好的,我厉害吧?”他眼巴巴看着温韫,脸上都快明明白白地写上夸我夸我几个大字了。
温韫忍俊不:“嗯。”
他旋即问:“这是你家开的酒楼?”
纪楠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还没呢!
温韫眸色温和从容:“你我们总是能坐到最好的位置,不是主人家谁又能出这样的话。”
他随即举了举手中的茶:“这种的茶,不是寻常客人喝的到的,若是主人家还得过去。”
还有最后一点,他抬头四处看了看。
二楼的墙面刷的是竹青色,看起来很淡雅,上面挂着几幅画,大多是山水泼墨的写意画。
温韫的目光定在楼梯角处,他伸手一指:“这是你的画吧。”
纪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自己不久前才挂上的那副画,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注意到的?这也能认得出来?”
温韫闻言垂眸不语,啜了口茶。
其实不难注意到,毕竟那副画的水平和其他的……咳咳,略有差异。
纪楠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早就知道了,根本不用自己,不有点沮丧:“唉,本来还想和你炫耀一下呢。”
温韫放下茶杯,看着他沮丧的模样,移开话题:“这馔玉楼是你一人开的?”
纪楠还没缓过来,嗓音低落:“不是,我和别人合开的。”
温韫:“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