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你凭什么杀我?”
韩越又怒又急,忽然叫道,声音里还带着藏不住的惊惧,“我是禁军将领,我是韩家后人,我是韩老魔的孙子!不过是个卑劣凡人,你凭什么杀我?你这镇武司,为什么要帮一个凡人?疯了吗?!”
“说的也对,是我考虑不周。”
那女人将细剑一抖,那剑身上忽然就燃起了熊熊烈火,“世间凡人,和神通者争不起。让他杀一个神通者,难免引起注意,又惹人来杀他。你在镇武司前作乱,无视镇武司威严,以武乱禁,合该处死。还是我亲自来杀你吧。”
罗铮忽然感觉那女人手里的武器和自己的寒澈剑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极端。寒澈剑是极寒,那细剑却是极烈。隔着一段距离,罗铮就感觉到了那剑身上可怖的热意。
“你!!!!”
韩越又惊又急,张开了嘴,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女人的模样,看来真下定决心要杀他了!
他忽然感到一阵后悔,自己到底是疯了还是怎么的,要来这里狩猎镇武人!
怎么就忘了镇武司里可能有人会出来?!
“还是我来吧。”
就在这时,罗铮忽然说道。韩越一愕,那女人也是一怔。
罗铮却不去管二人心情,拔出在通天桥上从货郎那里淘来的公冶庄出品短剑,转身迈步走到韩越跟前。
这下子韩越却不恐惧了,只是止不住的狂怒,额头上青筋崩起,怒喷道:“蠢货!杂碎!你这蝼蚁,怎么敢杀我?!你这凡人,凭什么杀我?!”他如果能动,早就拿铁锏把罗铮的头给砸了。可惜在那镇武司女人的神通下,他身受重伤,连动都不能动。
那女人倒不着急出手了,站在后面饶有兴致地看起戏来。
“别放臭屁了!”
罗铮一脚踹在韩越肚子,“我都装孙子装成这样,都叫爷爷了,你还不放过我。我凭什么不杀你?”
韩越“咕噜噜”滚倒,胸口的洞受了抖动,涌出血来,浸化了雪,脐下三寸处也浸化了雪。
“你!你!”
韩越声音发抖,双腿也发抖,也不知是不是气的。
“你尿裤子了。”
罗铮居高临下地看了眼韩越,一剑削在韩越脖颈上面。
前世里千锤百炼,这一世又不曾方下,这一剑削下去,稳准狠三点皆占,切中要害,玄门风字道的弟子登时毙命。
那歪掉的头颅上到死还是惊怒与不信的眼神,仿佛罗铮所做的事,是多么离经叛道,让人愤怒惊惧而难以置信。
镇武司那女子惊讶至极,上上下下地打量罗铮,意外道:“你这人倒是有趣,有些胆魄,不像凡人。”
罗铮收回短剑,转回身来,深吸口气,肃声道:“镇武三十六传人罗铮,受命返回长安,前来述职。”
“镇武三十六……罗铮?”
那女子又意外了一下。
罗铮将手探进怀里,取出镇武三十六扳指,以示身份。
那女子仔细看了一眼,确认下来,惊叹道:“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