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是剑的世界,每一位弟子都会一两门与剑有关的拿手绝技。
不过,只要是剑法,殷若拙就一点也不担心。
他仅仅对此有莫名的自信。
渺渺细影,斜风入身,身形流异,仗剑杀敌。
手上拿的是普通银白佩剑,三尺来长,两指宽度。
身高不过五尺,身着玄青道袍,脚下靴子的当下流行的特有灰布鞋。
五官清秀且稚嫩,本应该是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可爱,且因为他的毫无变化眼神和郑重的神色而让人感到一丝惊惧。
“赢了......”
“赢了......”
“又赢了......”
........
一场一场比试,殷若拙的表现似乎在挑战所有人的神经。
不知不觉中,所有人都成为了看客,诺大的演武场变成了他一人的独奏,风头无二。
从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眼神微微凝重,最后.....他的所在已经成为了中心,一举一动都会牵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不对,不对。
小曲剑诀不是这么使的.....
剑法虽然绚丽,可却失去了精髓,简直是......破绽百出。
不错,琳琅滑身步,一经使出就会滑不溜秋,让人无法抓住,用于近身战斗非常有利.....。
千机剑法讲究千变万化,没有受到足够的熏陶以及和无数的对手交战是无法融会贯通的,盲目学习只会画虎不成反类,得不偿失.......。
嗯,以己之长攻己之短,这位师兄心思很细腻........。
即便败局已定,已经不肯认输吗?
演武场的比试从早上就开始了,三百内门弟子报名参与了这次比试,从金乌初升,到日上中空,最后是夕阳西下.......。
本来好抱着一些挑战的心思,磨练一下自己。
可是。
这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让他很是失望,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仿佛自家的小孩考试没有达到自己的要求一样,不说80分,似乎都没有达到及格线。
明明都有机会学习如此高深的剑法了,为何还这么不努力,难道不知道山下很多人千金都换不来这里的一本基础剑诀吗?
第二天依旧如此。
第三天......
第四天......
他的耐心正在逐渐的被消磨殆尽,手中的细剑也越发的不留情了。
“师弟,请....”
“师兄,承让。”
刚刚某个师兄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结果殷若拙的剑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瞬败。
毫无还手之力。
他有点想要发泄,或者敲打这一群不知所谓的人。
明明享有这么好的资源,这么好的生存环境,还有,这么好的师傅......。
可是,为什么整天就不把心思花费在修炼上呢?
没有绝对的实力如何谈振兴蜀山,难道要用一张嘴把对方给说死吗?
怪不得在后来,诺大的蜀山除了自己之外,修为有成就只有一个酒剑仙了。
唉,自己肩上的压力又重了。
他的剑再也不像前两天那样温柔,仿佛变了一种风格,或者说,变了一个人一样。
冰冷,却又无比犀利。
对方仅仅的动作刚刚摆出来,甚至招式还未使出,他就已经看到了对方下一步的动作,通过他的脚步,握剑的力道以及弧度,猜到了对方的心思。
这还怎么打?
所以,无论其他人如何挣扎?如何费尽心机?
却没有一人是他一合之敌。
一个人的心境很容易影响到他的发挥,甚至影响到他的剑法招式。
可是,殷若拙似乎打破的这个常理。
淡漠也罢,动怒也好。
他的剑法除了更冷一些之外,没有半点发挥失误,没有半点多余的动作与招式。
每一招都是恰到好处。
他也曾怀疑过自己,可是这没有缘由的无端猜忌本身才是最大的不妥。
也许有着“剑圣”的加成,他有一种天然的俯视心里。
面对每一个人,他都不可避免的抱着一种格外淡然的心态,绝对的平静带来的是绝对的思考,对方一点点瑕疵也会在他的眼中无限放大,最后成为致命弱点。
而他对于剑法,总觉得自己有种高屋建筑的奇特感受,曾经乱七八糟杂七杂八的理念正在被他慢慢融合,一条条猜想正在和这个世界融为一体。
天马行空的思维,以及绝对甘于寂寞的平静,握剑五年,寸不离手,让他对于手中的剑有着迷之一般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