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斯拉,或者说曾经的郭福成,他很慌。
方才被缚灵索锁住,若不是逃脱及时,就差点被小白牙伤到了,
本能提醒自己,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很危险,于是,生存欲驱使着他向楼外逃去。
然而,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瞬间移动再怎么牛逼,都无法离开这栋楼。
似乎,有一种神奇力量限制住了自己,
又似乎,自己与这栋楼是一个整体,
就像乌龟离不开壳,自己也离不开这栋楼。
而在这栋楼里,自己却是如鱼得水。
自己就是这栋楼,这栋楼就是他自己。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于是他能瞬间移动。
想看哪里,就看哪里,于是他能轻易躲避来自所有角度的攻击。
在这栋楼里,他就是无敌的。
当他来到二楼,那蓝衣女人见到自己,便像疯了一样攻来,
好像跟自己有夺夫之仇,杀子之恨,
可自己并不认识她啊!
而且,似乎,
自己也不认识自己啊……
我是谁啊……
模模糊糊中,他唯一记得的便是便是,那个站在楼梯口,疯狂diss自己,肥头大耳的和尚,好欠揍啊,
好像得罪过自己,
掐他!
……
“老板,救我啊!”花和尚已经被掐得吐字不清了,话语在嘴里滴溜溜打转,就是讲不出来。
“应该是这样没错!”站在三楼的鲁岐口中喃喃,缚灵索瞬时出手,自三楼奇袭而下,牢牢捆住身处二楼楼梯口,快要将花和尚掐死的哥斯拉!
手里用力,猛地一提,
哥斯拉被凭空提起,悬在二楼半。
头不着顶,脚不着地。
哥斯拉看到那颗白森森的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
他故技重施,想要瞬移,
但是失败了,
他慌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颗白牙刺破了自己的煞气外衣,扎进了自己的身体。
……
“呼~呼~”
花和尚死命喘了两口气,把方才被掐时欠的气都补了回来,这才抬头看了看悬在自己头上的那只哥斯拉。
此刻的哥斯拉,身材大幅缩水,竟渐渐变成了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模样,
原本在体表披覆着的,将自己笼罩得朦朦胧胧的血红纱衣已经被扎得不复存在,而是化作了一身红色的童装,穿在身上。
原本血红的双眼,此刻也是恢复了清明,先是看了一眼将自己外衣扎破的鲁岐,
随后便瞪着大眼睛,一脸蒙蔽地瞧着在场的其他人,那意思分明在说:
“我是谁?
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