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要从一开始说起了。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我是只狐狸精。我们精怪不像你们人类那么幸运，得上天眷顾，天生灵智人体又适合修炼。精怪要修炼非常艰难。”说到这里，胡丽抬眼看了看杜若和玄二。

玄二听到这里，刚想插嘴讽刺两句，就被杜若的一个眼神止住。忍了忍，还是没出声，继续听着。

胡丽继续说道：“这年头就算是狐狸精也不好混，如果随便杀人，暴露身份会引来很大麻烦。我不想惹太多麻烦，所以平日里就和人类做做交易，双方你情我愿，对方达成心愿。”

“所以你这次找上我们，就是和人做了交易？”杜若问道。

“对。”

“是谁？你们做的是什么交易？”杜若皱眉，他本来猜测是针对陆离的，陆离本是修士，惹上精怪也是有可能的。可现在听来幕后黑手恐怕并非是针对陆离，这狐狸精是和人类做的交易，只怕是针对他的。

“和我做交易的是个年轻女人，姓马，她这次的要求是让苏晚歌出点意外。”胡丽说完，还抬眼看了看一旁坐着的苏晚歌。

“什么！是针对晚歌姐的？！”杜若惊讶地走上前了一步。又回头担心地看了看苏晚歌。如果他没记错，方熙的出轨对象好像就是姓马。

苏晚歌也是震惊地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地走到胡丽前面，问道：“你刚才说“她这次的要求是要让我出意外”，你们之前是不是还做过别的交易？”

季青临默默地站到了苏晚歌旁边，伸手拉住了苏晚歌冰凉的手，感受到她手上传来的轻微的颤抖，心里竟感受到一股如针轻刺般的细微疼痛。

苏晚歌感受到自己手上传来的温热，反手握住季青临略显粗糙的大手，心里却是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定，即便再有更不好的事，有个人在自己的身边支持，她想，这次她不会再害怕！

胡丽看到苏晚歌和眼镜男紧握在一起的双手，莫名心里一阵不快，眼睛一转，说道：“是啊。我们之前做过好几次交易。”

“都是些什么交易？”苏晚歌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声音有微微的颤抖。

“好多次，有让我施术帮她勾引人的，有让人出点小意外的，还有帮她提升魅惑值的，太多我都记不清了。”胡丽好整以暇地开口，它知道苏晚歌的背景，也知道怎么能让这女人痛不欲生，它等着看她痛苦的表情。之前马莹莹和它做的交易里好几次就是对付苏晚歌。

可惜胡丽失望了，苏晚歌之前还在颤抖地说话，现在却是平静了下来。也许再深刻的感情，在达到一定的伤害程度之后，都会心如死水吧。她平静开口：“和你做交易的女人是不是叫马莹莹？她让你帮她勾引的，是我的丈夫方熙吗？”

“你都猜对了。所以你现在伤心难过吗？”胡丽没看到苏晚歌的崩溃，有些不快。

“伤心？值得吗？”苏晚歌平静问道：“马莹莹这次为什么要让我出意外？”她觉得她已经快要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