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杜若看着女鬼头也不回地走，忙出声叫道。也许他一直以来不轻易信任别人的习惯不一定正确，有时候相信自己的眼睛才是对的。

艳丽女鬼已经快飘到门口，听到杜若的话才又停了下来。停了一下才又转身勾唇说道：“怎么不怀疑我啦？”

“我感觉得到你对我们并没有恶意。”杜若诚恳说道：“抱歉，刚才是我多心了。我以前并没见过你这样的……”

杜若说到这里卡住了，不知该怎么形容眼前的女鬼，当着她的面说她是鬼，恐怕不太好吧？

“没见过女鬼？”艳丽女鬼倒是大方，自嘲说道，但语气似乎没有之前慵懒，而是有些微的苦涩。

每一只鬼能停留在这世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执念，这样那样的不得已。

鬼和死灵不同。死灵大多没有神志，只是死去的人遗留在人间的灵魂碎片而已。而鬼的形成则是需要人在死的那刻有非常深刻的怨念或执念才能完整地将灵魂摆脱天地法则的制约，强留在世间而不入地府。

所以鬼有神志、有记忆，而灵则没有！

更何况是眼前这厉鬼！厉鬼的形成条件可是更为苛刻。只有恨意达到一定的程度才会形成厉鬼。而厉鬼通常很少有理智，时刻充斥着怨恨，很少有眼前这艳鬼这么平静又这么漂亮的厉鬼。

所以玄二才说他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鬼。因为厉鬼通常都不会是人类模样。

杜若听到女鬼自嘲的话反而有些尴尬。也许这次他还真是错了，这女鬼或许真不是什么坏人。

人分好坏，想必鬼怪也一样。人若为恶起来，只怕连鬼怪也敌不过。

女鬼习惯性地撩了撩长发，勾起嘴角，艳红的唇畔自有一种风流：“那算你们运气好。第一次见到的鬼是我这么漂亮又迷人的女鬼。”

说到这里，她画风一转：“不过不是所有的鬼都是我这样有自制力的哦。小道士，”女鬼突然转向玄二：“大部分鬼可都是会害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