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昨天的事真的打击到了他。
她本无什么东西好带,收拾了几套衣服就准备出发,当她看到君如西为她准备的马车,不知是哭还是该笑。
只见马车的木门写着金灿灿的几个大字“皇子妃专属”,就连随行的宫女腰间的挂牌都写着“皇子妃的婢女”
就怕别人不知道车里坐的是他君如西的媳妇。
一旁的书七默默把脸撇过,这事儿真不是他出的主意。
宫女抬着凳子放在了马车旁,方便无心车,她在踏最后一步时,转身对书七说着。
“书七,宫女撤了吧,有早春晚秋跟着我便好。”
目光似刀子一般刮在她皮肤的宫女,她不敢用。
将军府中,陈夫人整日以泪洗面,无心不忍她日日这样哭下去,怕她哭坏了眼睛,只好调了安魂汤,让她睡过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将军府也不似外界看到的那么美好。
飘雪口中的祖母名叫刘珍,府里人都唤她一声老夫人,老夫人出身,将家族的荣耀放在首位。
老夫人尝尝板着脸,不但不宽慰陈夫人,还整日对着陈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
无心作为外人不好插话,但不时也会被老夫人训两句没规没矩。
她庆幸相府没有一位刘老夫人,也感受到了飘雪这些年来的压力。
“夫人,该喝药了。”
雏菊是陈夫人的贴身婢女,她将一碗漆黑极苦的药端到陈夫人面前,陈夫人皱着眉头将药推开,雏菊叹气,劝了几次她都不喝,眼看药就快要冷掉了。
无心见状,顺手就接过了雏菊手的瓷碗,她捧着药碗坐在了在陈夫人的身边。
“陈姨,近日天气越来越凉了,你这病还需按时吃药才好,飘雪那边你无需担忧,她一切安好。”
陈姨犹豫了片刻,接过药碗,抬到嘴边却又放下。
“昨晚我又梦见了飘雪,这次她浑身是血,嗓子哭得嘶哑,她是被冤枉的,风羽国山高水远,我该如何才能帮到她。”说着说着,陈姨又落起了泪。
“飘雪那么聪慧,怎么可能会吃那群蛮夷子的亏。”有了她给的那一支精卫,吃亏的只得是别人。
无心帮她把眼泪擦掉,举了举药碗。
“陈姨,要是飘雪知道她走后您这么不顾自己的身子,怕是该心痛了。”
“好吧。”陈夫人这才勉强喝了几口。
就在陈夫人药喝到一半时,一群老嬷嬷架势凶凶的冲进了房间。
无心记得她们,是老夫人的贴身婢女,年事已高却步伐稳重,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见到这些人,不好的预感爬她的心头。
等老嬷嬷们站稳,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传来,刘老太太穿着一身灰蓝色绣有福字锦文的寿衣,迈着优雅的步伐踏入了房间。
刘老太太曾经是乾安数一数二的美女,即便岁月在她的身体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但她依然可以独秀花枝,至今都有人铭记着她风韵的外貌。
“儿媳见过老夫人。”在老嬷嬷进来时,陈夫人已经挣扎着其实站稳,等老夫人一踏进房间,她便一直曲着身子行礼,老夫人严律的规矩她不敢有一丝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