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中的丑事生生被人掰开,她慌乱的摇头,回答说不曾,无地自容的感觉,让她呼吸都困难起来。
“不曾?那便好,看来是落樱多疑了。”
“落樱她……”为何要这样做!
独孤飘雪十分不安,她心中的秘密,确实向图落樱透露过些许,但是因为她是孩子管不住嘴,所以并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她这么会知道!
“但宫郄还是要警告娘娘一句,既然已经是王的人,那便好好当您的宠妃,不要肖想您不该有的东西。”
“我……没有。”她从未觉得有如此难堪,在面对沪鲁宫绝再耻辱的话,她都未曾有过这般心碎到不能呼吸的感觉。
“这些日子承蒙雪妃娘娘照顾落樱了,落樱年纪小,不适合呆在宫中,本王已经向王讨要了落樱,今晚便离开。”
沪鲁宫郄一改刚前冷漠的表情,五官都温柔了起来,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的笑意刺痛了她的眼睛。
“落樱她什么时候跟你认识的,已经交好到必须讨要出宫的地步。”
背叛的感觉,自尊被践踏的感觉,她已经习惯在崩溃边缘保持冷静。所以,她装作不痛的问着。
“在那次的宴会吧,她在宫里迷路了,天色已经晚了,娘娘早点休息。”
沪鲁宫郄不再看着她,回答了她的问题便转身离开。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直到雪花落满了她的头发,直到侍女喊了她片刻,她才从呆愣中清醒。
原来,那么早,他们便已经认识了。
原来,图落樱说不认识他是在骗她。
原来,图落樱劝她暂时忍辱侍寝,是为了打消她的妄想?
原来,她一直蒙在鼓里。
呵~何必呢,她本就已经没有再肖想这个男人。
她顺着树杆跪坐在地,终于哭了出来,温热的泪水滑过冰凉的脸颊,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漫延。
她怨恨无心,为何要将图落樱留下来伤害她,她本以为这凉薄的宫中,终于有个知心知热的人儿,却不想自己终是天真了。
图落樱不该骗她,为何骗她。
“娘娘,王刚才同您说什么了。”
侍女分不清沪鲁宫郄与沪鲁宫绝的,便认为能在皇宫到处走的,只有沪鲁宫绝。
沪鲁宫郄与沪鲁宫绝俩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平时人们都是从穿着与气质来分辨他们,冷着一张脸的就是沪鲁宫绝,温柔的说话便是沪鲁宫郄,从未叫错,许是今日夜太黑,让人花了眼睛。
“没事,回去吧,这外头,比雪宫还冷。”
她擦去脸的泪水,也没有过多的悲伤与喜悦,平淡的犹如一滩死水。
“那当然,王怕娘娘冷着,火盆子都比别处多十几盆呢。”
侍女扶着她往回走,她们来时踩在雪面端脚印已经被新的雪覆盖,回来时,又留下一长条,贯穿整条通道。
雪宫中,侍女又将平日里她“最喜欢”的糕点端出来给她垫肚子,却不想独孤飘雪拿着糕点,全部到进了火盆子里。
“日后,不必再收她的糕点了,本宫本来就不曾有过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