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纣看到御步也是一愣。
她去找过御步送信,没想到御步竟然会来这烟花之地。
不仅来了,还一本正经坐的笔直,多一眼都不看,正襟危坐的让人不敢去搭话。
“明纣姑娘,你不知道我们这一路,出了好多稀奇古怪的事,”颜海一边吃一边说,“以前没觉得京城有多好,离开了一阵再回来才觉得京城比什么地方都好啊!”
宁昭懒洋洋滩成一个长条,看着明纣边的影子发愣。
“你怎么在这儿?”
“啊?”颜海疑惑道:“谁在这儿?”
御步也看到了,道:“你认识?”
宁昭点头,看着明纣边的虚影:“这是我们在船上认识的,闵行,不好好读书,怎么把魂魄落在这儿了?”
颜海什么都没看到,急的要命,端着茶杯求宁昭给他开给天眼。
宁昭最怕他缠人,连忙给他沾了点茶水。
颜海不似御步敏感,就算开了天眼,也不能通阳,顶多能看个闹,他看着闵行的魂魄,惊的下巴都掉了。
“我资助他一百两银子!他就来这里花天酒地!”
明纣道:“不是,他昨天跟着同窗一起来的,在外头坐着,进来方便的时候正好我在弹琴,他在对面看了一眼,今天早上我就发现他的魂魄在这里了。”
“哦,”颜海一脸过来人的表,“犯了相思病,这得是多明纣姑娘,才能把自己的魂魄给落在这儿!”
宁昭伸出手指,在闵行额头上一指,道:“速归。”
他这一道魂魄立刻就飘飘渺渺的离开,回到自己的上去了。
一夜无事,御步早早归家,宁昭和颜海睡在醉今朝,第二天一大早,宁昭就回了破旧的时家。
不知是不是受了颜海的影响,她看着这荒芜的院子,哪怕是胡大痣打扫干净也显得十分破败的院子,陡然生出一股回家了的感觉。
就连山上那流着血的祠堂,也让她倍感亲切。
宁昭想着,干脆上山去看了看,里面的无字牌位还在,怨气和着暗色血流流入间,放信的位置没有新的信来到。
山中树木茂盛,可是一只鸟雀也没有,一片死寂。
颜海在山下大声叫她:“宁昭,御步来了!”
宁昭一阵风似的下了山,看到御步边站着的人影,只觉得十分奇怪。
“怎么回事,怎么又出来了?”
御步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我准备去阳司,从那里路过,这魂魄就跟了出来。”
颜海道:“不会又是闵行的魂魄吧。”
宁昭点头,干脆让闵行的魂魄跟着御步在石凳子上坐下了。
“小白,”她看了一眼跟过来的白猫,“胆子肥啊,竟然还敢到处去撩猫。”
白猫叫了一声,跳到屋顶上开始对着太阳毛。
御步道:“你看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魂魄一天一丢,人岂不是都要丢傻了。”
宁昭道:“他本来就没什么官运,三十岁以后财运倒是不错,丢个天把没问题。”
颜海一听是闵行的魂魄,没了兴趣,让胡大痣去买早饭。
四个人就在这破败的地方吃了早饭,宁昭道:“留点肚子,送鱼的人来了。”
颜海等了片刻,就见小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