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将颜海和宁昭挤开,一边道:“小孩子一边去,懂什么,走开走开。”
御步在一旁已经羞的脸色通红,看他们两个出来,连忙拉着他们走开。
那小贩还在喊什么“金枪不倒,浪子风流,一瓶九折,两瓶半价”之类的话。
颜海边走边道:“这一定是白长生搞的鬼,卖假药是他的老本行。”
宁昭想着白长生确实露了面,搞不好又是在搞什么谋,十分赞同的点头。
御步在一旁自我冷静,心道就让白长生背个锅吧,这事没法解释,这两人隔三差五在醉今朝吃吃喝喝,怎么单纯的像是小绵羊似的。
“对,就是白长生搞的鬼,我会让阳司盯着的。”
他一锤定音,匆匆把人送到颜府。
重获新生的白长生站在昌山之中,还不知道自己背了一口不太风雅的锅。
他手里拿着一根乌黑的头发,将这头发放在空白符纸上。
“并请邪神,颠倒入魂,速去邪灵生辰字,杀!”
符纸上头发化为灰烬,墨迹在纸上隐隐浮现,灰蒙蒙的看不清楚。
白长生凑近去看,只能看到庚子二字,就在此时,异变突生,那两个字冲出纸面,朝着毫无防备的白长生而去,印入他的面门。
他惨叫一声,脸上黑气沉沉,皮迅速腐烂,一直从额头烂到了酒窝里。
帝尺剑出现在他手中,一剑将空白符纸斩破,怒道:“宁昭!不把你吃掉,誓不为人!”
颜父去颜远山家看孩子了,宁昭长驱直入,霸占颜海的一切,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一睁眼睛,就看到颜海坐在头吃芝麻条,渣子掉了自己一脸。
颜海边吃边说:“我听到下人在说昨天晚上有人吃不老丸死了。”
宁昭呸了两声,从上爬起来,道:“嘿,我早就猜到要出事。”
颜海瞪大眼睛看着她:“死了人你还这么高兴?”
宁昭道:“你哪个眼睛看到我高兴了!”
颜海不跟她理论,大声道:“我早就知道那是假药,什么狗不老丸,下次再让我见到,摊子都掀了他的!”
站在门口的颜父顿时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去了厨房。
早饭送过来的时候,颜海看着一桌子韭菜,一时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爹,是不是我们家要破产了?”
颜父有心说两句让他保重体,年纪轻轻的不能就掏空了,可是又怕颜海面子上受不住,只能闭口不言,给他夹了一筷子韭菜鸡蛋。
看来他还是要去收点鞭一类的东西,到时候好好给儿子补补。
“多吃点,吃了好的。”
颜海看了一眼旁边大嚼的宁昭,再看一眼颜父一夜之间苍老的脸色,心道颜远山说凡是桌上全是这个色,那一定是有人头上也是这个色。
莫非老爹处了个相好,人家给他头上种草了?
他有心想安慰老爹两句,可是又怕老爹遭不住,默默将一筷子韭菜塞进了口里。
两父子心复杂,只有宁昭大吃大嚼,一出门就打了个韭菜味的饱嗝。
外面还是冷,冻的韭菜味的都有了形状,颜海拉着宁昭四处闲逛,很快就看到有人在斗蛐蛐儿。
这些蛐蛐儿都是特意养了冬天听了叫唤的,到了天反而会僵死,眼下正拿出来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