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明明看着御步放下的!”
明纣不敢置信,将金蟾接在手里仔细看了一遍。
没有错,确实是白长生,可白长生的金蟾怎么会在他手里,那他自己的金蟾在哪里?
乾阳道:“不管这一枚金蟾从哪里来的,你这一步都是输了。”
明纣道:“不见得,也许御步的金蟾早已经丢的不知道哪里去了,所以才拿着白长生的。”
她眼睛一转,有了思量。
那就去试探一下好了,要是御步拿不出来,岂不是正好方便他们行事。
乾阳眯起眼睛:“你去做就是,不过你停留的时间太长了,尽早离开为好。”
明纣笑了笑没说话,看向了黎明中的群山。
山里的颜海累的腰酸背痛,眼睛都要看瞎了,都没找到三足金蟾。
“御步,实在找不到就算了,宁昭不是还有一个吗,你找她要一个去。”
御步道:“下山吧。”
下山后,颜父想着御步也要回京,干脆一起回京算了,一行人开始收拾东西。
颜海抱着一个匣子,里面都是他在这里和颜远山一起做的泥塑。
他十分遗憾没能为御步捏一只三足金蟾。
回到京城,一行人才刚进城,忽然有一位道人挡住了他们的马车。
“御大人可在车上?”
御步目光一沉,心道跟自己所料想的分毫不差,他的金蟾被人拿走,现在就是要他承认自己丢了金蟾。
他眉眼不动,撩开了车帘:“在。”
那道士笑道:“我听说阳司每个人都有一只三足金蟾,余大人能不能拿出来给我看看?”
颜海抢先道:“你算老几啊,想看就看,那可是金的,让开让开,再不让开,我横行霸道海大富可就不客气了!”
那道人被他抢白一通,也不生气,和气道:“莫非是御大人弄丢了?我听闻御大人有个不好的习惯,上的东西经常会弄丢。”
颜海道:“我看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今天偏偏不给你看。”
那道人道:“既然御大人拿不出来,那我就当你确实丢了。”
御步沉着脸,一时竟然想不出什么办法。
街上的人虽然畏惧御步,但也在偷偷看闹,想知道这到底是场什么官司。
就在颜海给御步捏了把汗的时候,忽然有东西从头上晃晃悠悠吊了下来。
颜海往上一看,笑骂一声:“王蛋来救命来了。”
宁昭趴在太渊斋的窗户上,手里拿着一条草绳,草绳垂下来,三足金蟾上吊似的被草绳勒住了脑袋,垂在众人面前。
颜海哈哈一笑,上前将金蟾解下来,在道士面前晃了一眼:“看看,是不是亮瞎了你的狗眼,足金的!”
他还担心这底下写的是宁昭的名字,特意将底座对着自己,结果一看,上面的名字就是御步。
宁昭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还去山里给御步找金蟾?
他不知道这两人李代桃僵的勾当,心里酸不溜丢的。
“认字不,这上面写的谁的名字认识不?”
那道士道:“原来阳司的三足金蟾长这幅模样,我长了见识了,告辞。”
颜海将金蟾还给御步,拉着他往太渊斋走:“爹,你们自己回去吧,我去吃点东西。”
颜父早就看到了宁昭,忍住气,道:“你有钱吗?”
颜海道:“没有,我挂御步的帐。”
说话间,两个人就已经没影子了。
宁昭火朝天的吃酸辣鱼头,看到他们两个上来,一点也不惊讶,大声道:“伙计,加两幅碗筷。”
颜海蹿上去,道:“你什么时候去的青山,怎么不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