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诚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分手在即,除了舍不得晓漪,就是爷爷奶奶了。王诚也不忘关照几句:“爷爷,您也要注意身体,别太忘我工作,事情总做不完的,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爷爷慈祥地笑了,说:“你就别担心我了,我的保健医生管得我可紧呢,再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好。放心吧,爷爷再工作个四五年是没问题的。”
王诚也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依不饶说:“您都什么年纪了,别逞能了,我还想您两年后来美国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呢。”
“一定一定,”爷爷笑容可掬,“只要没什么突发事件,我一定过来。”
王诚开心地笑了,像一个得到丰厚圣诞礼物的孩子,他很庆幸有这样一个爷爷爱得他那么深厚,那么执着。
王诚偷偷拍了几张晓漪的照片,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塞进行李箱,看不见她的日子,他只能睹物思人了。他悄悄地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每两个星期到晓漪校门口偷偷拍些照片,然后寄航空信到美国。
安排好了一切,他才拖着行李箱去机场,爷爷朝他挥手告别,他强作欢颜和爷爷说再见,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再见了,爷爷!再见了,晓漪!等我吧,两年后,我一定比现在更强大,也一定会比之前更爱你们!
王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到了美国。美国,他是来过的。不过当时他是走东部这条线,这次是西部,在他眼里没有很大区别,都是异国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