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车上那个人捂着嘴靠近月阳的耳欲要嘀咕些什么。只见月阳摆摆手说:“有事说事。这里又没外人。”
那个人好像没听到他说话,一直在给他使眼色。
他见月阳没有理睬,他便说了:“刚才大姐打电话给我,说‘我那边有几个新来的,正处花季少女,难得迄今为止还没出过台,今天是他们的第一次。您们要不要过来?我好给你们留着,要是不来我可就支出去了’,我还没给他答复,想着问你们几个意见如何。”
大家嘀嘀咕咕的,谁也没主动出声。
“你们几个意下如何?”月阳说:“磨磨唧唧的,赶紧说话,想去就说,立马掉头就过去。”
大家还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句整话。
由于我在场使他们处于两难的境地,他们考虑到我了——又是小孩(虽然我已年满十八,但对于他们来说又何况不是小孩呢),又是亲戚的。如果带我去嘛,我该往哪里放?那如果不带我去,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毕竟那是月阳的表弟。那月阳不去了,我们去了还有什么意思。在这点他们还是志同道合的——兄弟永远比那些风月女子重要的多。
月阳也看出这一点,正在那里犯难,他不停用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太阳穴。过了一会,他手指停住说:“这样吧!我们一同过去,先唱点歌吃点果盘,然后一点钟的时候我再送他们回去,我再返回来。”
在场的人点头同意,发出阵阵认可声。
连坐在我旁边的华生都点头起哄,他在那里憨笑,他好像对此早起习以为常。他跟这群大人待在一起总是笑容满面的。
“他们一向都这样,深夜一有空就常去夜总会消遣,在广州的时候也这样,有时他们也带我去,我知道他们对于好,不愿让我在圆子觉得寂寞,我也知道一个未成年人去那种场合会破坏他们的气氛,所以每次我过去后唱几首歌后就跑掉了,然后自觉地坐公交车回去。告诉你个秘密,他们常这样对我说:男人,活在这个社会,肩上的压力太重了,一不小心就会把人压垮,所以适当的时候得放松放松,释放压力。我不太懂这其中的道理,可能我还小吧,还不能算是一个男人,只能说是一个小孩。”华生笑着小声跟我说。
“可能吧。”我回他。
花团锦簇的灯光,大的无边的招牌上写着三个大字“潇怡轩”,倒是个挺文雅的名字。走进去,一位女子迎过来。人未到色先闻。她身上穿着百蝶穿花天蓝亮片单薄吊带衫,外罩五彩坎肩,下着深蓝拉链式喇叭裤,脚踩黑色高跟鞋。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细叶高挑眉,唯一美中不足地是体态偏胖,但这依旧挡不住她的体格风骚。一头干练的短发,鲜红的口唇,都透出她圆滑的处事风格。他走路婀娜,动作柔媚,伶俐的白齿口吐芬芳:
“怎么才来啊?姑娘们等候你们这几位才子可是有够辛苦的。一会可要多赏几个小钱才不负姑娘们这番苦心呢。”
“好事多磨。你看这不是来了吗?”月阳答道。
“快快楼上请。”
“话说你怎么舍得把姑娘们的“第一次给我们?”
“瞧这话让你说的。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无奈啊!无奈这几位刚来的姑娘矫情啊!说什么第一次出台要陪一些有学问的客人,你看我左思右想大半天,也想不出来有比你们爷几个更有学问的,我这不着急忙慌地把你们几个才子请来了吗?”
大家乐开了花。一边说话一边走就来到楼上。
这位打扮光鲜艳丽的大姐叫珍珠,我听他们都这么叫她。我们由她领进一个包厢,省去去前台的时间。月阳和珍珠在一旁嘀咕几句,他给了她一张卡。她走出去,走时还弯下腰捏了华生那红扑扑的脸,一脸谄媚的表情,华生嫌弃地挣脱开甩掉他的手,她则大笑地向门外走去。
包厢很大,有两张桌子一张吧台,吧台上放着一些瓶瓶罐罐,看样子像是调酒用的器具。虽然包厢很大,但是没有几个地方可以坐的,只有一张蓝色的大沙发,和吧台有五张可以升降的凳子,那么剩余那么多空间是用来干嘛的?这不是白白浪费资源吗?这可是在地比金贵的深圳。
我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一会服务人员上了果盘和一些零食,另外还有一些我没喝过也没见过的洋酒,我吃起来,这问题便忘了。
奇怪的是我并未见那位珍珠大姐把月阳的银行卡给还回来。
我想提醒月阳来着,但还没开口,他便拉我着跟他摇骰子;:“让我试一试你水深水浅。”
我自问摇骰子技术还不错,可我几乎一把都没有赢过他,我便怀疑他动手脚来哄我---在我看不见的时候用手指调动骰子的点数。
“摇好后只看一遍。之后盖好不许再看了。”我提出要求。
“没问题。”
之后我还是几乎没有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