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宝用塑胶手套拿起赎金条打量半天,最后对鹿鸣说:“昨晚胡来的老婆最后将胡宝放到婴儿床上还好好的,今早宝宝就不见影踪,只剩下这一张纸条了,胡家安保设施齐全,一个活人凭空不见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们先要搞清楚,谁碰过这张纸条?”鹿鸣目光也聚焦在那张赎金条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在你之前碰过这张纸条的人,手上有你的孩子,这是绑匪给我们留下的第一个线索。”鹿鸣说完对身旁的张晓萌交代:
“我们需要拿一件你家胡宝的衣服,让我们的警犬去嗅嗅周围看是否能找到绑匪的踪迹。”
“好的,我这就跟你去拿。”张晓萌说完立刻转身离去。
王宝宝其实已经叫来了警犬队,对于鹿鸣的抄现饭的行为也没多说什么,人家本事毕竟摆在那里呢。
胡家三口人正在客厅等候问话,胡来、胡夫人、胡潇潇脸色均看起来有些慌乱焦急。
想来胡家本来是一家六口,一年前胡虎判了无期徒刑,现在刚生不久的小孩胡宝也遭到人绑架,真不知胡家是倒什么霉运了。
刘三胖刚录完笔录,鹿鸣拿着本本大略看了一眼,昨夜胡家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也没什么听见什么特别的动静发出来。
在这种时候没动静才万分蹊跷!
“胡来老板,你应该对我还有点印象吧?”鹿鸣走上前打招呼。
“鹿鸣警官吧,现在升到警探了,真是破了不少大案子啊,应该是踩着不少人爬上来的吧,可喜,呵呵,可贺啊.........”胡来满嘴的讥讽,对鹿鸣抓了胡虎的事情看来依旧怀恨在心呢。
“警察抓罪犯,相当于猫抓耗子,各司其职而已,没什么恭喜不恭喜的,还有我希望对你们家每个人都取一份DNA样本和气味样本,包括你们家佣人和保镖,绑架案多是熟悉的人下手的,希望你们能理解。”鹿鸣淡淡地说道。
“什么?!你是怀疑我们家有内贼?”胡来陡然站起,面色微怒。
“我们只是希望通过鉴别手段将内贼的可能性排除,攘外必须安内,内部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需要排查外部的一些职业绑架犯了,许多绑架案都是熟人,或是从家里的佣人打听的消息,不然为什么绑匪能在有监控和保镖的情况下潜入婴儿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胡宝掳走?”
胡来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下,什么也不说,只得点头。
“把赎金条拿去鉴定科化验一下,确定什么样的纸质、指纹、是用什么型号的激光打印机,把胡来家里的激光打印机也搬回警局顺便鉴定一番。”王宝宝将赎金条交给刘三胖。
“你也认为嫌疑犯是在屋内?”刘三胖说。
“鹿鸣分析的很对,这么大的别墅,一楼住着的保镖,院外有一条巨大的阿拉斯加犬,试问绑匪是如何躲过监控、警觉的保镖、嗅觉灵敏的狗,将宝宝从婴儿房绑走的?你跟了我这么久,除了长三围,有功夫也长长脑子啊..........”
王宝宝在训斥刘三胖的功夫,鹿鸣一人独自在婴儿房仔细检查,发现窗户边的角落有蜘蛛网,这窗户刚够一个成年人躬身进入,绑匪要想将孩子掳走,又不弄破这些蜘蛛网似乎很难办到啊!
“离事发小孩绑架已经有3个小时了,这个时间似乎足够蜘蛛编织一张网了。”大爷好意提醒着。
“可窗户角落这些虫子的尸体不是一天形成的,起码要有几周的时间才能吃这么多小蚊子。”鹿鸣微微皱眉说。
“如果说是身材矮小的女人应该是能做到的吧?”大爷反问。
“似乎也只有这种可能。”鹿鸣在婴儿床边一寸寸地方搜索着,他吩咐大爷开启嗅觉系统和微拍扫描功能。
这两个功能能辅助鹿鸣发现一般人察觉不到的东西,就是嗅的姿势略显奇怪,如同母犬遛弯到处寻找帅犬的尿味。
“有洗涤剂和香水的味道,洗涤剂是床垫和床被的味道,有香水味就略显奇怪了,胡夫人不擦香水,至于胡潇潇用的是清香型的,味道可没这么呛,在加点佐料就能当杀虫剂使了。”鹿鸣闻了一圈连打了两个大喷嚏。
“喂,熊警员,你过来这味太大,你过来采集一下婴儿床上的头发样本,我从婴儿床掉落的头发的长短、颜色、推测预测起码有四种成年人的头发,听胡夫人说,床单是昨天白天刚换的,昨晚接触过胡宝的也就胡来、胡夫人、育儿保姆三人了,也就是说另外一个人很有可能是绑匪不小心掉落的头发。”鹿鸣交代完熊行又一个人下了楼,走到婴儿房楼下。
果然角落处有一把梯子,园丁修剪树木常用的那种,高度嘛,刚刚能抵达到婴儿房的窗户。
现在问题解决一半了,剩下的就是寻找胡宝的踪迹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张晓萌一阵小跑来到鹿鸣面前,气踹嘘嘘断断续续说:“婴儿胡宝的帽子在古墓乐园B区方向被警犬找到了,郝队已经赶过去了,他刚才要我叫你一起过去呢,说老张在这里盯着排查就行了。”
“总是老张老张的叫,也不怕老张生气啊?!”鹿鸣和张晓萌一边急行一边试探的问。
“亲生的强生的怕什么,再说我家老头喜欢听我叫他老张,倍亲切!”张晓萌没心没肺地回答。
鹿鸣心里嘀咕,这丫头对于她的过往经历确实都不记得啦,她和王宝宝原本是兄妹,自从她的双亲被杀后便失去了记忆,而鹿鸣根据线索收集得知凶手极有可能是他的亲哥哥王宝宝。
很多失忆是由于本人受了太大的刺激,而本能地选择忘却,这也是来源于人类的保护机制,有些疼不能释怀,就只能隐藏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