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稠的黑色包裹着王二,随即把他吐了出去,像是挣脱了固定在门框中的黑色墨汁果冻。
“这就完了?”王二有点没想明白弄这么一出的意义。
黑色过后是一个像是玄关一样的狭小空间,两扇门在彼此相对,坎普西斯站在同样廉价的门前,没有继续沉思,只是以严肃的表情,回头看向王二:“决定了吗?”
“???”王二闻言一脸惊讶,“还能拒绝的?”
坎普西斯认真的想了一下:“不行......”
王二一脸老子就知道会这样的便秘表情,在心中默默吐槽:“那你问个锤子......”
“你还记得那句话吗......”王二开口说道。
还没等坎普西斯说话,王二就叹着气说道:“馆......现在是老大了哈,老大,我曾经说过......”
带着对无尽世界的好奇,带着对精彩生活的向往,带着短生种对悠长生命的渴求,
王二伸手放在那金属扶手上,缓缓转动,“我走上了这条路,就没有想着回头......”
弹簧扣锁回收到极点,王二的手向前推去,和稍黑的两门之间的空间不同。
白光,从其中传来。
...........
看着门后并不算大的,有着一张长会议桌的会议室,还有坐在椅子上的五人,有点轻微社交恐惧症的王二停滞了下来。
正想回头看向让开了身位,让他开门的坎普西斯。
却发现坎普西斯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长桌的首位,留着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处,手上还握着球型的金属扶手。
“呼~~~”长舒一口气的坎普西斯已经向下坐去,伸手从女士的手上接过一包抛飞向他的薯片,舒服的瘫在属于他的稍长躺椅那里,“庆贺吧,这就是近年来最初的新人,带着野心与渴望,而最终也会变得和我们一样的咸鱼!”
王二:“???”
壮硕的男青年拿起身前散发着竹子清香的竹制高身茶杯,喝了一口,开口说道:“新人啊~~~”
又拿出一包薯片的红裙女士在拆开了包装之后也感叹道:“新人呐~~~”
老者给咖啡里面加了一些牛奶,细长的勺子轻轻搅拌,吹了一吹,喝下一口:“新人......”
趴在桌子上的中年男性画师在咖啡杯和桌面的相撞中醒来,开口道:“新人,啧,和上一个隔了有多久了?”
穿着修身运动服,戴着眼镜的女士向自己的嘴里放了一颗糖果,接过话茬:“我没记错的话,大概有两万六千七百五十二年了吧。”
“啊,这就是时间吗......”X6
“年纪大了啊~~~”眼镜女士嘴里嚼着糖果。
“是啊,咱都是老阿姨了,”红裙的女士嚼着薯片,“真羡慕这种还有着朝气的年轻人。”
“......”X5,房间内的五个男人(包括还站着的王二)都不敢出声,不管具体是经过了多少年月,不管是不是真的差那百八十年,不管是不是自我调侃,在坐的男士都很清楚,“不要轻易接下女人们关于年龄的话题”,很危险!
“你先坐下吧,”看着依然呆立在门边的王二,坎普西斯一边嚼着薯片,一边说道,“就坐最下面那张。”
“哦,好......”王二应声坐下,椅子挺舒服的,看着前辈们的姿势,王二也半趟了在椅子上。
可能是为了照顾王二,在坐的六位前辈,包括已经见过不少次的坎普西斯都收敛了各自的气势(不收敛就压死了啊!)。
“先喝口茶压压惊。”戴着眼镜的女士开口,石质的茶壶和茶杯就出现在王二面前,热茶从壶中落至杯中,白色的水雾扬起。
“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坎普西斯的手指在硬木长桌上轻敲着,指尖和木材敲击的声音响起。
斟酌了一下,坎普西斯开口说道:“那就从最开始讲起吧......”
“等等!”X5
“虽然我知道...”老者开口。
“老大你看到新人很高兴...”壮硕的男青年喝了一口茶。
紧接着的是颓废的中年画师,他好像想起来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但是,如果从头开始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