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杰接过这三封信,慢慢的打开了第一封,左上角的一枚血手印赫然映入他的眼帘,信的内容很短,大意是希望沈家人永远不能接触“意”这把剑。
接着他又打开了第二封信,果然,信的左上角有着两枚手印,信的内容依旧很短,写着:希望沈严永远不能学武。
沈灵杰看了沈严一眼,发现他的眼睛盯着这封信,表情变的有些狰狞,脸上的肌肉都颤抖了起来。
于是沈灵杰赶紧把信收了起来,说道:
“父亲,我看这信上都写着希望两字,那就是说应该也可以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吧?为什么咱们家还要对他言听计从?”
“这是你爷爷说的,不论信上是什么语气、措辞,都必须照做,这是他和沈家欠下的一笔债,终究要还的。
“那我们沈家就要永远活在他的掌控之下喽,这陈一恒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只是一场比武,能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就会使我们沈家沦落至此?”
沈严听了这话十分不是滋味,他看着杰儿,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每个神情、每个动作、每句话都如出一辙。
想着想着,他不禁抬起头来,望着这把悬在空中的剑,但他的目光又似乎绕过了剑,飘向了更遥远的黑暗之中。
“当年的事,我并未在场,这一切都是你爷爷事后告诉我的、、、”
二十三年前的一天,江湖中迎来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整个武林都为之沸腾,排行榜上的第二名主动向第一名发起了榜首之争。
这第一名自然不用多说,就是沈灵杰的爷爷——沈浪,来自武林世家,数十年磨一剑,终于在步入中年之后获得绝世名剑“意”,称霸整个武林。
而第二名则是一位江湖浪子,名为田啸天,兵器是一把纯黑的武士刀,名为“桀戮”。
田啸天却也是个人物,本是江湖世家子弟,被众人寄予厚望,可他却在成年之后放弃了自己的一切,远走高飞。
他先后去过天山、巴蜀和东瀛等地修行,终在被所有人遗忘之际王者归来,震惊了整个武林。
这场挑战之所以精彩,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头名之争,更是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强大到无法形容的存在。
沈浪的“意”从初出江湖到天下第一只用了八个月的时间,而“桀戮”从出现到有机会挑战沈浪更是只用了短短的四个月。
这两个人和这两件兵刃,都打破江湖中沉寂数年的记录,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依照善德门的规矩,江湖中排名前二十的对战可以选择公斗或私斗两种方式。
公斗就是在大庭广众下进行比试,可以是擂台上、建筑物上或其他能容纳大量观众的场所;私斗则是比武双方自行选择地点,事先不会走漏任何风声,但依照规则,必须有一位善德门的高级执事到场,保证比武的公平和公正。
两人经过协商后将比武的地点选在了天青峰峰顶,而这一场善德门所派出的执事正是前文提到的陈一恒。
比武当日,三人先后到达了天青峰,虽然是六月天,太阳大的惊人,但是在这峰顶之上反而让人感到了阵阵凉意。
陈一恒在两人中间站定,面对两人的夹击和杀气的对垒丝毫没有半点恐惧,他高声宣布了对决的规则并让双方签下了生死状后,便宣布比武正式开始。
沈浪和田啸天像商量好一般都默默朝各自身后退了几米,拉开一段距离以便做好出招的准备。
只见沈浪右手持剑,斜立于胸前,左手背到身后,做出了防守的架势。
而田啸天则双膝下沉,半弓着腰,双手持刀将刀背架在肩头,好像一支满弓之箭,蓄势待发。
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猛一蹬地,加速了两步,便飞身起来,来了一招饿虎扑食,刀刃直挺挺的朝沈浪脑袋砍去。
沈浪倒也不虚,将身体侧向一边,背过的左手握住持剑的右手大力发出一技“秋风扫落叶”,与他正面硬钢起来。
刀剑接触的一瞬间,仿佛天雷滚滚,电光火石,又如神龙出水,山鸣海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