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有可能与自己公用一些感官，视觉听觉之类的，但并未发现自己出了冷汗，所以触感没有公用，嗅觉和味觉则未知。郑弈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揣测。

“所以你是同意了？”神缓缓的说道，似是为了催促郑弈。

“不。我还是直接说吧。”郑弈虽然不认为真有什么读取记忆的神力，但忌惮于她有着某些古怪的力量，反正那些实验，在今天看来都是毫无意义的事，说出来也没什么。

“……期间我们使用了各种已知或者未知的方式，来使被实验者进入潜意识状态，比如众所周知的催眠、到安眠药、抗抑郁类药物、以及各类只有在实验室里才会接触到化学合成品，当然还有酒精。”

“这些都被证实没有用，所谓的催眠，不过是一种主观意识的虚弱状态罢了。我们逐渐意识到也许人类的主观意识很强，强到根本无法从外部破解。”

“从人类入手走不通，我们就将目光放在动物上，我们用了小白鼠，猫。甚至还申请到一只猴子。虽然前面两个没什么成果，但是在猴子这我们终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我们用了一系列方式，让猴子讨厌起了香蕉。后来才发现，妈的居然是猴子骗我们，以为这样能多吃到食物。还是有一天我晚上回去拿东西，发现了猴子在偷偷的吃，这才发现的，不然我们还蒙在鼓里……”

说的这的时候，就连郑弈都笑了，现在看起来这些都只是一些蠢事罢了。

正准备继续，神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需要的知道是那些特殊的能力，类似于刚才那位老人所展现的。”

“并没有，实验的结果就是这样，一地鸡毛。”郑弈微笑。

“你敢耍我？”对方气愤的说道。

“没有，你问的不就是实验，我回答的也就是实验。至于刚才导师展现的能力，好像并不在此列吧?”

郑奕仿佛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对方非常气氛，但仔细一想，郑弈说的并没有错，只能平复着心情：“那你明天可要好好的学了。”事实正如郑弈所料，她的确也听到了导师的话。

“不。”郑弈丝毫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天堂啊。”郑弈理所应当的说道，“心想事成都有了，我还缺什么呢？”感觉就像是乐不思蜀的刘阿斗。

“可那是导师毕生的追求啊，你不去见证吗？”女性换了个说法，态度已经比刚才缓和了一些。

“那只是他的人设罢了，说不定这套理论就在我潜意识里的呢。”郑奕直接了当的说道。

“确实在你潜意识里，但你同样也无法知晓对吗？”她这句话倒是说得没错，潜意识与主观意识之间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就如同大海上的小舟，被风浪影响，却不能反过来控制风浪。

“我觉得我们还是别绕圈子了，不是你来好好解释一下自己究竟是什么。”郑弈不想与她玩了，直接说道。

对方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索。

“天堂这种概念，就是一个念想罢了，可跟本不会存在。”郑弈直接戳穿了她的谎言。

如果一件事被轻易满足，生物本能中的利己需求激发，便会出现更强烈的需求，也就是所谓“贪婪”。

如果天堂真的一旦进入永久保留，并且满足所有欲望，那里面的人们终究会变成贪欲无止境的恶魔。

从这一点上讲，地狱似乎不那么恐怖了，因为无尽的痛苦会激发对“平和”的向往，某种意义上达到“渡人”的效果，但往往那个时候，已经是罪孽深重的状态了。

这是天堂的悖论，也是人性的悖论。

“真没想到，我原本以为你们是吃这套的，是我失策了。”她通过这个世界中呈现的记忆元素，就断定郑弈是个很“古老”的人，面对古老的人，自然要用古老的办法。

“不，现在可是现代社会，是科技引领人类走向更好。”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郑弈，可不会相信这些牛鬼蛇神。

“你说的很对，但后来发生的事和你现在所想的完全相反。”对方笑吟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