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于淇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心中不禁感叹:仇恨让人智商下降。当即转换心态,放低姿态道:“刚才我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多亏了元直直言相劝,要不然我险些酿成大祸。”说着,给徐庶躬身行了一礼
拉着徐庶的手让他坐在身边,于淇感叹道:“元直你有所不知啊,我本是丹阳郡中的一个猎户子弟,今年春天的时候领着十几个同乡一块投了军,后来在江边遇到了府君,府君不嫌我出身草莽,赠我兵书三卷,后来又教我读书识字,授我韬略,在我心中,我一直视其为师长,你说,如今发生了这样的憾事,我如何能不心痛?”
说着,于淇连连唉声叹气。
听完于淇的解释,徐庶这才明白于淇刚才为何那么暴怒了,心中对于淇的重情重义也多了几分好感。同时因为于淇自承出身寒族,而徐庶也是寒族出身,又对于淇多了几分认同感,也更理解了于淇的一些政策理念,同时也对能想出那些政策的于淇更加钦佩。
“将军节哀,”对着神色黯然的于淇,徐庶宽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我们也不用十年。”
说完,徐庶开始用心的为于淇谋划起来:“将军,你先前往彭泽拜见刘使君,相信刘使君也得到了这个消息,将军可以邀请刘使君一道讨伐笮融,而许子将病重,以刘使君的为人,有极大可能会陪在许子将的身边,到时候将军便可相机而动。”
许邵许子将……于淇点点头表示了然:这个人据说相面很厉害,竟然要死了?于淇还想让他看看呢,看看他能不能看出自己是有两条命的人?
不过刚才徐庶说刘繇帐下无人可用,那可就错了,最起码于淇就知道太史慈还在,一想到太史慈,于淇的心情就好了起来,忍不住意银起来:要是能顺势把太史慈招到帐下听用,那可就牛逼了。
“你说的有道理,”于淇点点头道:“笮融不过冢中枯骨,暂时将他的首级寄放在他的脖子上,来日必取其首级祭奠府君在天之灵。”
“你去收拾收拾,咱们这就前往彭泽面见刘使君。”
徐庶没有动,反而道:“此行前往彭泽,将军一人足矣,以当前的形势,除了将军,刘使君别无选择。”
接着又劝道:“鄡阳县这边的形势刚刚稳定,这里北接彭泽,南连南昌,地处要冲,不容有失。再者,鄡阳县的军屯刚刚建立,一切都还没走上正轨,要是咱们都走了,这里的事务就没有人来主持了,大好局面恐怕会前功尽弃啊。”
于淇想了想,发现徐庶说的也对,前去彭泽面见刘繇的事并不难办,反而是鄡阳县这边不容有失,毕竟这是于淇正式实施军屯计划的起点,有着试验田的性质,鄡阳这边的军屯实施的顺利的话,就可以将经验推而广之,再在其他地方开辟军屯就有先例可循了。
“那好吧,也是得有一个人留在这主持军屯的事情,军屯的事是咱们一起操办的,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也知道,也只有你留下来主持这件事我才放心,其他人也办不好。”说着,于淇拉起徐庶的手道:“只是辛苦你了,既要主持军屯的事,还要完善情报系统。”
“将军言重了,为将军分忧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说起正事,于淇神色一正:“我走之后,鄡阳县这边的大小一应事务皆由你主持,一会我会把其他人叫过来嘱咐他们。”
听到于淇将大小事务都托付给自己,徐庶忍不住面现激动之色,行礼道:“请将军放心,庶定不负将军所托。”